而此时,云伯早已听到消息等候在了明月楼里。
看到云七月,云伯当即老泪纵横,‘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老奴没用,护不住小姐。”
云七月见状,连忙要去扶云伯,可云伯却执意跪着,一脸恳求地看着云七月,“大小姐,咱们收拾行李,逃吧。”
似雪见状,也跟着跪地。
见云伯和似雪如此,云七月有些无奈,“你们便是要我逃,也得告诉我原因吧?”
她到现在还没能弄清楚状况呢。
总不能他们说逃就逃,最后发现逃了个寂寞吧?
况且,她是那种遇到问题就要去迎刃而解的个性,可不兴做缩头乌龟。
云伯闻言,便从皇帝和摄政王的恩怨说起。
当今摄政王夜阑绝,十五岁便开始摄政三十多岁的皇帝,至今五年整。
虽说摄政王杀伐果断,将朝廷治理得井井有条,也让与多国接壤而被多国虎视眈眈的东临趋于平稳,甚至变成强国,但是被一个年纪能当自己儿子的人摄政,皇帝心中自然是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
不得不说,云七月一想起皇帝想要干掉夜阑绝而干不掉的样子,心中就一阵莫名的爽快。
云伯:“小姐,这次皇上将您赐婚给摄政王,摆明了是想……”
云伯微顿,话有些说不下去了。
云七月却无所谓地接话,“想要羞辱摄政王对吧?”
自己这么丑,硬是冠上那一堆赞美的词汇赐婚给摄政王,不是羞辱还能是什么?
云伯闻言,有些讪讪,看着云七月的脸时眸中划过一抹惋惜。
若是小姐还是当初的模样,那该多好……
“只是,云伯,你说了这么多,这跟我逃不逃又有什么关系?”
虽说两虎相斗,她这个池鱼会遭殃,但是也不该严重到收拾包袱逃走吧?
似雪见云七月不知道,便也顾不得长幼尊卑,立刻接口,“小姐,您是不知道,那摄政王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三年前,定北侯家的嫡女来京,看上了摄政王,当街想要扑到摄政王怀里,结果还没碰到摄政王的衣襟就被砍断了一条手臂。”
“两年前,皇上将大学士家的嫡女赐婚给摄政王,当晚大学士家的嫡女就暴毙。”
“一年前,西海国的郡主想要嫁给摄政王,请求皇上赐婚,摄政王当场拔剑,表示真想嫁他,就先祭剑。”
“然后呢?”云七月听得兴致勃勃,想知道那西海郡主的结局。
似雪:“那西海郡主被连夜吓回西海国了。”
说到这里,似雪忽然察觉到了不对,险些跳脚,“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你是不知道,皇上之前还赏赐了一些美人入摄政王府,可她们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
所以,小姐应该知道被赐婚给摄政王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了吧?
在似雪期待的眼神下,云七月终于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