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反应过来是她的蛊毒发作了。
顾时宁昏昏沉沉,眼前只有触手可及却怎么都咬不上的诱人肌肤。
她揪住那人的衣襟,心口难受得快死,忍不住求他,带着哭腔,“让我咬一口吧,就一口。”
说话间,两人倒了个位置,顾时宁被男人按在柔软的被衾里,乱动的手腕被滚烫的大手扣住,抬高至头顶,两腿也被抵住不得动弹。
顾长於的眼眸幽深,声音低沉缓缓带磁性,“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那人的外室?不许撒谎。”
想起晚间她说的话,还有影卫在三溪村里调查发现,苏邈这三年来,从不间断的来看她。
他嫉妒的发狂。
顾时宁被他禁锢,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痛楚逼得她彻底不设防,直摇脑袋,“不、不是。”
她以为回答完这个问题就可以得到渴求已久的血液滋润,仰起头凑上他的脖颈,唇瓣刚贴到他鼓出的喉结,就被一股力量又拉远。
顾长於倒吸一口气,嗓音徐徐低哑,“往哪儿咬呢?我还没问完话。”
他倾身靠近,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水润的眼眸,轻声细语问:“你还做了其他人的外室吗?”
“没、没有。”顾时宁的眉心蹙成一团,声音虚弱,回答得很快,只想快些结束问话,得到他血的救赎。
“以后会做吗?”男人不疾不徐,像是故意惩罚她。
“不会,求求你了——”顾时宁痛得哭出声,呜咽着哀求。
顾长於薄唇轻勾,无视她的恳求难耐,继续问:“以后只做我的外室吗?”
顾时宁小脸涨得通红,下意识摇了摇头,随她的摇头,男人离她更远了些。
求生的本能让她改口,挑男人想听的话说,潜意识里却觉得耻辱,只小声呢喃的‘嗯’了一声。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顾长於的耐心反倒越来越好。
心口的疼痛翻涌,一波更甚一波,顾时宁被他逼的一步步倒退,咬着牙一字一顿,嗓音微弱似奶猫儿,“我只做你的外室。”
顾长於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终于松开扣住她纤细手腕的大手。
身体的禁锢被解除,顾时宁伸手勾住男人的后颈,将他拉近,眼眸迷离,唇瓣凑上去,也不知道碰到的是哪里,张口就咬。
耳畔传来微弱的轻嘶声,她意识早已不清醒,不管不顾,对着温软的肌肤啃咬。
铁锈味在唇齿间四散开来,她像是不知满足的小饕餮,不断的吮吸,卷入甘甜的血。
蛊虫得到了安抚,疼痛渐渐缓解平息。
顾时宁的意识恢复,看清她咬的位置后,睁大了眼睛。
她咬的是他的唇角。
月光倒映出男人似笑非笑的俊朗面容,下唇瓣的咬痕醒目,还渗着殷红的血,妖异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