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开始,我就该做一个不容人的妒妇……”
也许是对手术不抱希望,侯夫人把藏在心里憋了半辈子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她笑着说这些话,可每个字都透着浓浓的悔意。
怀远侯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老妻竟然……
“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不可理喻,其实你只想想,若我在外头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还生几个孩子,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那么我……看着你去别的女人院子里过夜,让她们怀孕生孩子……就是什么滋味。
有时候真的想,其实就这么走了也挺好……”
“行了,不说这些了,我也没有别的话嘱咐,还请侯爷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份儿上,不续弦,家就让儿媳妇管着,老大不中用,你好好培养骅儿,将来爵位直接传给骅儿……”
怀远侯泪流满面。
他哽咽着颔首。
这些年老妻从未跟他红过脸,什么时候都是笑盈盈温温柔柔地跟他说话,他从未想过老妻看他去妾室通房的房里过夜会难受。
那些女人算什么?
说不准儿她这病就是心里藏着事儿,不高兴,闷出来的!
……
“你是就是赵乡主?”夏骅跑去花厅,把所有人都打量一遍,然后目光落在赵香柚的身上。
赵香柚点头:“对,我就是,你是谁?有何指教?”
眼前的少年脸嫩得很,一张娃娃脸十分可爱,偏他板着一张脸,眼眶子还是红的,瞧着可怜得咧……令人心生怜悯。
少年‘噗通……’跟她跪下:“求乡主一定救救我祖母!”
“我是夏骅,我娘先前怠慢了乡主,我替我娘跟乡主赔罪……”
赵香柚:……
“医者仁心……且你娘是你娘,你祖母是你祖母,我不会搞混的,所以还请你放心!”
夏骅结结实实地给赵香柚磕了三个响头:“谢谢乡主!”
然后起身就跑了。
“乡主,侯夫人已经去了手术室,还请乡主跟奴婢来!”夏骅跑了,管家来请赵香柚。
赵香柚一行人呼啦啦地都塞进了有手术室的院子,秦少安跟娄清陶坐在花厅等,娄院正和娄大夫跟着赵香柚去手术室的隔间,给侯夫人把脉,并将脉案记录下来。
赵香柚带着人去手术室做术前准备,出于谨慎的本能,她用精神力探查了整间手术室。
然后。
她的脸黑了。
赵香柚把怀远侯单独叫到手术室,她指着头顶上的房梁对怀远侯道:“侯爷,房梁被人动过了,手术的过程中,玻璃掉下来我和侯夫人都可能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