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书这件事功在千秋,重在社稷,做好了便能名留青史……是万万不能分心的,从即日起,几位爱卿就调任翰林院编修,专注此事。”
几个人傻眼了,他们都是进士前三甲出身,都是好不容易才从翰林院熬出来的,如今熬到了四品,结果又被打回翰林院做七品官儿?
娘滴,皇帝的好话果然听不得啊!
偏生皇帝这么说还没人能站出来反驳,毕竟是他们先起的头说怕天下读书人都重利,转头就去学医。
“咱们再来说说赵香柚的事情,朕也觉得她的价钱收高了,来人,宣娄院正!”
“娄院正来之前,咱们说点别的。”
“荣国公,你的马球打得好,听说京城马场里经常会举办马球比赛,那些个马球队为了能赢会重金聘请马球高手。
荣国公啊,你就没想过去试试?”
荣国公站出来拱手回皇帝:“陛下,马球只是臣的爱好,臣不是专门打马球讨生活的,就不去跟那些马球队员们抢活儿干了。”
皇帝笑眯眯地颔首:“你说得对。”
“郭尚书,你擅长制作花笺,可有拿去卖掉补贴家用的时候?”
户部尚书抽了抽嘴角,他站出来拱手回皇帝:“回陛下,制作花笺是微臣闲暇时的爱好,做出来不是自用,就是送与三五好友用于写诗填词,并无多余的拿去售卖。”
皇帝:“朕可是听闻有人曾奉上千金求郭尚书你的花笺,结果却被郭尚书给拒绝了。”
户部尚书忙道:“微臣是陛下的臣子,并不是匠人,也不是商人,便是对方给的金银再多,微臣也不可能本末倒置,以花笺牟利。
不过微臣将花笺赠与友人之时,友人们都有回礼,价值不拘多少,也是礼尚往来,相互尊重之意。”
皇帝的意思他还能不明白,这分明就是在为赵香柚打抱不平!
果然,皇帝听了他的话之后就问身边的太监:“朕亲封的修政庶尹擅长岐黄之术朕知道,怎么的?嫌弃朕给的文勋官不挣钱,跑去医馆坐堂看诊去了?”
王顺忙回道:“回禀陛下,赵小大人并未去坐堂看病,她就是对医术感兴趣。
这不大家伙儿都知道她医术了得,救了会宁伯世子跟世子妃,昨儿就有好几家人拿了帖子去她家请她看病。
她人小面子浅,官位又低,不敢得罪人,便请了娄院正跟娄大夫跟她一起……”
皇帝:“是她从家里被请走的啊,朕还以为她在走街串巷地摇铃给人看病呢!”
“一百三十两又是怎么回事儿?”
“她一个小丫头还真敢开口!”
怀远侯瞥见娄院正进了大殿,他就站出来跪下请罪:“皇上,臣有罪,臣有失查之罪,有治家不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