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怀疑过施文鼎的,但是脑袋都想烂了也想不出来施文鼎为啥要陷害他。
况且,运货的人都是他的人,货物也是他检查过的。
那场火实在是蹊跷……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孟泉知道只能他自己认罪,将所有的罪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自我了解这事儿才过得去。
不然,不然他连他的家人都保不住。
只是,在他想要寻死之前,林知府从他身边的一个管事身上审出了问题。
这个管事竟然被承恩伯府给收买了!
企图通过他的手跟西北那头的北戎奸细勾搭起来……那个管事已经自尽,证词啥的已经在知府手中。
这就说得通了。
这两年秦家的贤妃,还有新进宫的一位娘娘十分受宠,想来是招了皇后的嫉恨,然后承恩伯府就想从他们庆瑞行动手,用他们来打击侯府。
跟北戎奸细勾搭……好毒的手段,这是要让他们孟家满门抄斩啊!
孟泉想法子将这个消息传到自家女眷的耳中,让自家女眷赶紧送信到京城,送信给侯夫人。
他不能白死不是。
事儿到这里,也算是圆满了。
林知府将所有的证据链整理好,以及案件的判罚等卷宗派人快马加鞭送去刑部。
忙完这些,日子就进了三月。
施文鼎也才在赵家露面。
之前他不是不想出现,而是不想牵扯到赵家,毕竟这事儿挺敏感的。
这段时间给洪剑累得,施文鼎这活儿干得挺漂亮,但是活儿挺糙,他给擦了不少屁股。
比如那个放火的人,比如那个被承恩伯府买通的管事,收买张氏买二丫的那个人……
又不能让那个人供出二丫来,又要逼他写下洪剑认为可以的供词,然后杀人灭口……
都是些脏活儿累活儿啊……
可老太太对他为啥还那么嫌弃,瞅瞅,瞅瞅她对施文鼎那个热情哟……
老太太问施文鼎细节的时候,洪老头儿眼不见心不烦,去屋顶守着,防备被人听了墙角去。
老头儿抱着胸躺在屋顶,他耳朵好使,就是施文鼎压低了声音,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娘希匹的,那小子说书呢?
说书的都没他那么能说!
“……二十几万两的东西,我是一点儿都不心疼,说烧就烧了!”施文鼎越说越嗨,挺直了胸膛邀功。
老太太好悬一口气上不来:“你说多少钱的东西?”
说话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将腿抬高,一手摸着鞋,随时准备着脱下来揍人。
施文鼎道:“少说二十几万两吧,要论卖的话……三十万两也是卖得的!”
老太太脱了鞋就往他身上招呼:“我打死你个败家玩意儿!你爹娘咋就生出你这么个败家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