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明天观察观察再说吧,施文鼎想。
谁知他刚想起身,就听到屋里传出习习索索的声音,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
有人出去吗?
为什么出门不点灯呢?
客栈里的灯油又不另外收钱!
施文鼎就觉得很是奇怪。
他决定再等等看。
“你出来干什么?”门外传来护卫的询问声,那老妇道:“我……我渴了,想寻点儿热茶喝!“
护卫问:“你先进去吧,我让人给你送来!”
“哪能麻烦您呢,民妇……”
护卫直接拔刀,大半夜的他咋可能让一个妇人在客栈里乱窜,万一她要是往水里投个毒啥的,让那没心眼儿的小祖宗给喝了咋整?
那妇人吓了一跳,讪讪地道:“那……那就有劳大爷了!”
妇人回房之后,这才将油灯点燃,毕竟一会儿有人来送水不是。
她把桌上红泥炉上的茶壶提溜起来,拿去屏风后头倒进了恭桶里。
嘴里嘀嘀咕咕,施文鼎听不见她在嘀咕啥。
但看她这般掩饰,显然是心中有鬼,她刚才出门根本就不是去要茶水的。
她为什么要撒谎?
施文鼎决定先静观其变。
过了一会儿,小二打着哈欠送来一壶热茶,并将空茶壶提溜着要拿走,忽然,床上的姑娘就滚下床来。
那婆子十分矫健地拦在姑娘跟小二之间,嘴里嚷道:“哎哟我的心肝儿,你咋滚下来了?疼不疼啊,我看看你摔着哪儿没有?”
小二不好意思继续留在屋里,连忙出去还将房门帮她们给关上。
门儿一关,婆子就一手捂着姑娘的嘴,一手使劲儿往她身上掐,一边儿掐一边儿嘀咕:“贱人,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耍花样,老娘掐不死你!
回头就把你卖进窑子,做那千人骑万人枕的脏东西!
有阳关道给你你不走,你非要走独木桥,也怪不得老娘……”
施文鼎瞧得怒火中烧,那姑娘疼得挣扎,但她好像没啥劲儿,根本就挣脱不了婆子。
他啥也顾不得了,直接从屋顶跳了下去,瓦片儿砸了一地。
“啊……”婆子吓得尖叫起来,落地的施文鼎一脚就将婆子给踹飞了。
动静儿太大了,客栈的掌柜,小二都纷纷穿衣裳出来瞧。
施文鼎的护卫们也纷纷闯进屋来,他们一瞅这满地的破瓦片以及站在瓦片堆里的四公子就……就不知道该说啥。
“把她捆起来好好审问!”施文鼎就算是再傻,现在也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