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蔫蔫儿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嘟囔,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最后停留在庆幸之上,还好他识时务早早投奔原司徒,不然将来让他带兵和这些家伙作战,除非他一辈子在船上不下来,不然绝无获胜的可能。
别人在岸上有吃的有喝的,他们在船上总得下去补充食物清水,只要下船就必输无疑,这么一来,就算有船也改变不了什么,早晚都是一个输。
吕布个子高走得快,刚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看到甘宁表情变来变去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直接上去哥俩好的把人带去自己暂住的宅子,“走,先吃饭,吃完饭再商量正事。”
甘宁懵懵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拖到门口,“不是,我有地方吃唔唔唔……”
“别见外,本将军从邺城带来的厨子,手艺好的很,比官署里的饭菜有滋味。”吕布甩了甩头顶的两根雉翎,拍拍甘宁的肩膀继续往前走,“看在你能打的份儿上才带你一起,别人来本将军还不乐意管饭。”
甘宁:……
门口,袁术看着那两根越来越远的雉鸡翎,捏捏下巴若有所思,“戏先生,甘宁将军刚才是不是在求救?”
戏志才面色如常,“将军想多了,奉先将军向来友爱同僚,武将之间勾肩搭背乃是感情好的象征。”
“不对,这话放在别人身上可以,放在他吕奉先身上可不一定。”袁术一本正经的回道,“等他们回来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我敢保证,吕奉先肯定把甘兴霸拉去角落里教训去了,他们军中都是这个德性,我懂。”
还友爱同僚?这几个字下辈子都不会和吕奉先这个名字放在一起!
戏志才:行吧,就当你说的是对的。
历经风霜的戏先生已经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领,听见什么话都能神色自若的回过去,他在南阳待了那么长时间,要是练不出这点本事,怕是早就被这“妙计百出”的太守大人给气死了。
午后阳光甚好,洒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可惜官署里的官员没有晒太阳的空闲,吃过午饭小憩一会儿就得继续干活。
袁术看到甘宁脸上的伤痕面上划过一抹了然,得意的朝戏志才使了个眼色,然后像模像样的关心这位来南阳没多久的可怜人,“兴霸脸上的伤没事吧?我府上有上好的伤药,用了之后绝对不留疤痕,稍后派人取来给兴霸备着。”
“多谢太守大人,不过还是不用麻烦了,这点伤三两天自己就能长好,不用浪费伤药。”甘宁有些莫名其妙,就嘴角一点青紫而已,哪里用得着上药?
戏志才轻咳两声打断俩人的话,抬眼看向坐在对面存在感极强的吕奉先,“奉先将军方才过来有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