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义越想越觉得袁绍脑子有问题,回到邺城后找他们家主公汇报了此行的收获,除了走公账的奖赏之外还得了三坛新酿的烈酒,刚酿好就这么烈,窖藏之后岂不是跟喝刀子似的?
好!这才是他们铁骨铮铮男儿汉应该喝的酒!
麹将军高兴的很,走出州牧府立刻拐去隔壁吕奉先府上嘚瑟,正巧吕布刚从军营回来,俩人二话不说先打一场,打痛快了才耐下性子坐下来拼酒。
他要干的事情不多,每天去军营溜达几圈,遇到不听话的兵油子就揍上一顿,他的武力值在那儿摆着,就算是他身边的亲兵,在他手下也撑不了十个回合,更不用说其他士兵,城外大营不用他亲自盯着,溜达几圈就能让他们熄了小心思下劲儿训练。
在他手里只是挨揍,到了战场上就不只是挨揍,而是丧命,现在多吃点苦头,将来打仗就能活下来,他吕奉先天赋神力尚且不忘每日练武,其他人没有他的天赋还想偷懒,现在偷懒,战场上就是别人的军功。
军务有专门的主簿处理,主簿处理不了的就送去官署政事厅,吕奉先这个主将再清闲也不会主动埋进竹简堆,现在变成纸堆了也一样,武将只要打仗就行,动脑子的事情不要找他。
三坛酒水对俩人来说只是毛毛雨,武将们酒量大,再好的酒他们也能喝个十坛八坛,只是没想到这次的酒不光喝着烈,后劲儿还挺大,三坛没喝完俩人就全趴下了。
他们俩喝酒之前吩咐了不准打扰,府上的下人也不敢进去,秋天的晚上并不暖和,好在武将们身上火气大,趴在食案上睡了一夜也只是感觉腰酸背痛,没有受寒着凉。
吕布迷糊着坐起来,捂着脑袋有点头疼,让人煮两碗醒酒汤送过来,然后捶捶脑袋不耐烦的问道,“不是说了只要不是主公有事就不要来打扰吗?大半夜的扰人清静!”
“将军,文远将军来了。”卫兵帮着酒碗食案挪到旁边,心道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不是半夜,将军你醉迷糊了。
“张文远回来了?”吕布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抬腿踢踢旁边的麹义,甩甩脑袋眯起眼睛,看到外面天色大亮嘟囔了一句听不懂的话,等醒酒汤端过来后一饮而尽,被酸得一张俊脸皱成一团,好在是终于清醒了过来。
张辽轻车熟路拐到这里,大老远就闻到有酒味儿,人还没进来就开始大声嚷嚷,“吕奉先,你哪儿弄来的好酒?”
有酒喝竟然不等他回来一起,对得起他刚回邺城就往这儿跑吗?
吕布白了他一眼,晃晃手边的酒坛子,感觉里面还有一点,直接拎起来扔过去,等张辽毫无防备的仰着脖子一口闷然后咳了个惊天动地,然后嫌弃的退远了点。
就这酒量还想讨酒喝,和郭奉孝一起喝果子汁去吧。
麹义喝完醒酒汤,瞥了一眼呛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的年轻人,表情和吕布如出一辙,他们不心疼被呛到的人,只心疼那几口被喷出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