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两三年的功夫,哪里就非要现在开战了?
且不说他们现在不一定能和袁术正面抗衡,只出兵的理由就名不正言不顺,明明可以占据洛阳之后顺理成章拿下豫州,现在开战反而落了下乘。
郭公则前些年在冀州辅佐冀州牧,后来不知为何舍了袁绍转投袁术,现在又来投奔王爷,这家伙真的不是袁氏派来胡搅蛮缠的细作吗?
骆俊沉着脸看了郭图一样,越发觉得这人不怀好意,“王爷,孙文台不得不防,谯郡也不能随随便便进攻,如若王爷真的想要图谋大业,声名二字就不能放弃。”
现在得了个坏名声,将来就可能不得民心,不得民心如何得天下,为了以后不至于寸步难行,最开始就不能胡来。
郭公则惯会胡言乱语,他的话乍一听似乎的确像那么回事儿,仔细想想却四处都是漏洞,无论如何,陈留之兵不得不防。
幽州刘虞和公孙瓒不和已久,公孙瓒和刘虞开战也在意料之中,但是兖州不同,曹操和孙坚在兖州那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传出他们两个关系不好的消息。
更有甚者,曹操之前抵御黑山贼的时候求助冀州,兖州恢复生产之时也是冀州不断往那边送粮,孙坚之子孙策在冀州牧麾下做事,两个人隐隐都有以冀州为首的意思,万一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兖州就绝对乱不了。
郭图嘴上说的好,却只把事情往好了说,现实不可能和他想的一样,王爷实在想开战也不是不行,至少要把陈国境内安排好才行。
而且王爷千金之躯,怎能亲自上阵杀敌,不出意外还好,要是出了意外,接下来的陈国该如何是好?
郭图斜眼看着骆俊,撇撇嘴阴阳怪气的说道,“国相多虑了,袁公路要防备荆州刘景升,能派来豫州的兵力有限,豫州郡县无人是王爷的对手,正是我众敌寡的时候,此时不开战,等到谯郡向四周求救求来救兵,岂不是白白丧失大好机会?”
“公则说的在理。”刘宠点点头,抬手让骆俊不必多说,“袁氏已经是秋后蚂蚱,荆州刘表看袁术不顺眼已经很久,本王拿下豫州,刘景升拿下南阳,一旦豫州开战,荆州立刻就会起兵支援,此战本王必胜。”
豫州只有陈国一处安稳,其他郡县久经战乱,百姓不安兵无战意,正是他们出兵的良机,非等到对方养精蓄锐士气昂扬再开始打,他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王爷。”骆俊还想再劝几句,然而即便他再怎么劝,刘宠只认准一点,谯郡的那点守军不是他的对手,刘表能牵制住南阳的大部分兵力,豫州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们刘姓宗亲可以守望相助,袁氏可不一定,袁公路袁本初哥俩儿之前掐的要死要活,袁绍在并州听到他和刘表联手干掉了袁术,指不定还要感谢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