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值得快乐的事情。
也没有快乐的资格。
这样的念头在心底里浮现出来。在无惨对我说让我笑一笑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我露出了比哭泣还要难看的笑脸。
这样的表情大抵是令他生气了吧,无惨阴沉着脸抬手扫落了摆放在一旁装饰的花瓶,一言不发地出门,过了好几天也没再回来。
我不该这样的。
要怎样做才是正确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直到过了许久之后,某一天回来的无惨忽然告诉我:“堕姬死了。”
他说出这话时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又如许久之前为我买来礼物时的、想要让我给出些什么反应的语气。
堕姬便是蕨姬花魁。
我顿了顿,开口回答道:“这样啊。”
也像是听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可无惨却并不喜欢我的反应,他也不喜欢我说出这话时的态度,眉眼间的晦暗令他拉起了我的手臂,将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我拖了起来。
“你不高兴吗?”
他掐着我的脖颈问我,慢慢地合拢着手指。
“睦月,”低低的、仿佛蛇信般的声音萦绕在我的耳边:“你最讨厌的‘鬼’死掉了,你不高兴吗?”
我从未说过这种话。
无惨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只是他带着这个消息来找我之时,那副满是阴霾的神色。
我没有说话,在他的手指慢慢合拢时被迫抬起了下巴。
这时候的我其实应该说些什么的,但另一个认知却阻止了我开口的念头——无惨不会听我的话。
他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也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什么都没说,任由他在将我的脖颈上掐出红痕之后,松开手又轻柔地摩挲着那些那亲手制造的痕迹。
“疼吗?”
询问着我的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满含怜惜,无惨的嗓音低靡喑哑,带着凉意的嘴唇亲吻着我的脖颈,尖利的牙齿抵在皮肤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也当做食物。
但他没有。
他只是轻轻地咬了咬我的皮肤,甚至没有留下牙印。
从家用的医药箱里找来消肿的药物,将药膏涂满了我的整个脖子,这时候的无惨看起来又变回了那副温柔儒雅的模样,反衬得像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而他则是包容宠溺地为我上药,丝毫没有责备我的不慎。
思绪不知何时便飞到了记忆中的某个地方,我本以为无惨在上完药之后又会将我赶上床睡觉,可令我意外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