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给她解释了,就像其他人告诉我一样,我也把这种做法告诉了雏鹤。
“用这种方式来向客人表达爱意?”
她紧紧地皱着眉头,似是难以理解,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挤出来什么:“太荒唐了。”
我盯着矮桌上的那根手指,不知怎的竟附和了她的话:“是啊,太荒唐了。”
但我却不是在说我现在的这种做法,而是在评价自己的想法。
我想起了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念头斩下这根手指的——是因为希望无惨能够喜欢我,也是希望能够借此询问他,我在他心目中究竟算是什么。
这样的想法本身就足够荒唐了。
但雏鹤并不知道我具体在想些什么,所以她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起身出门,向路过的侍女要了一盆水和一块布,在接过她递给我的东西时,她睁大了眼睛:“您的手……”
我提了提嘴角,露出来的是浅浅的笑意:”已经包扎过了,不用担心。“
矮桌上的血液没法彻底擦干净,滴落在榻榻米上的血迹更是已经渗入了缝隙之中,根本没有全部弄出来的可能性。
但我还是擦拭了很久,直到障门再次被人拉开。
这一次来的是三津老板娘。
她没有像雏鹤那样一进来便直接冲到我面前,而是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擦拭着血迹的举动持续了许久,才开口道:“已经擦不掉了。”
她对我说:“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肯定会留下痕迹,再怎么努力挽回,结果也是一样的。”
我没有开口,只是忽然有种感觉,感觉她所评价的,其实并不是我正在擦拭血迹的这一举动。
于是我抬起脸看着她的表情,“挽回什么呢?”
闻言老板娘皱了皱眉头,“客人的想法并不会因为你的一根手指头发生什么改变,他们喜欢你的时候,不管你怎样他们都会觉得喜欢,想要用这种方式挽回客人的心是不可能的。”
我忽然笑了。
“原来您是这样想的啊……”
并非是这样的。我在心底里反驳了她。
“别再擦了,我待会儿让人来给你换掉。”
老板娘将我拉起来,“现在先去上药。”
“不用了,”我挣脱了她的桎梏,告诉她:“我已经上了药了。”
老板娘虽有些疑惑我是哪里来的药物和包扎的纱布,但在抬起我的手看了看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她留下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