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你认为那是丑态?可我看加茂家的人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呢。”
“他们是关心我的安危,就像是病人面对医生那样。”
五条悟又问:“那我于你呢?”
“对不起,我撒谎了。”爱绮再次道歉,她终于说实话,“我只是觉得好像又错过了很多……”
“上一次你还是个孩子呢,现在却奔着青年成长了。”
“也不是自大地认为悟一直在等我,就当做是我自作多情也好。”
见五条悟没有回应,她的声音减弱:“啊,我又在自说自话。”
气氛僵硬是必然的,因为这飞逝而过的几年时光,于其中一人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就像睡着、再起床一样,而剩下的那个则是实打实的度过了每一秒。
是啊,像素猪场的小猪立绘都改皮肤了,长大了不说,还学会戴墨镜了。
但于前者来说也并非有多美妙,她正在极力抗拒对方因时间变化而袭来的陌生感,仿佛这样就能维护两人错开的裂缝。
——又在忍。
当年察觉她的力量一直在沉睡后,五条悟再也没来过。
爱绮的躯壳是在正常成长的,现在连他都对爱绮愈发成熟的面孔感到生分。
可她从一开始就忍着,最多也就感叹两句,仿佛说多了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一样。
是害怕他生气吗?
“为什么这次会这么痛?”五条悟鬼使神差地转移了话题。
她低头,拿出贴在肌肤的项链,散发着富贵气息。
“因为这个能够稳定灵魂的咒具——我的力量太强、躯壳太弱,要是等我自行融合的话好像得等几十年,所以他们一直在寻找能有所帮助的方法。”
“原理大概就是稳定灵魂的同时将我的体质也升格,粗暴来讲就是加速了融合的这一过程。”
五条悟:“所以疼痛感也是成倍的。”
“嗯。”
“有多痛啊?”
爱绮有点恍惚。
就好像回到初次见面时,年幼的他因天性而探索别人的隐秘,直接大胆地抛出疑问,无所顾忌。
——“你是谁啊?是加茂家的人吗?为什么在这里,真寒酸啊。”
——“有多痛啊?”
……稍微感觉到安心了呢。
原来他的内核、他的本质一直都没有变。
这个发现让她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些,倒也能像样地笑了:“让我想想——”
“可能就像火焰燃烧自己那样痛唷?”
“骗人吧,我又不是小孩了诶。怎么会有人傻到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