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羂索除了性格反社会,长相也是有点讨打的,明明不丑,却莫名令人手痒,长大了不知道该有多招人恨。
后来,爱绮带着羂索偷偷回了自己睡觉的地方,让他在旁边跟着睡。
导致第二天一早就过来叫人起床的橘月吓了好大一跳。
她把睡眼惺忪的爱绮拉到拐角处:“夫人怎么能让羂索少爷一起睡呢!”
“你不知道。”爱绮早就想好了借口,“春子突然不见了,羂索害怕地睡不着觉,半夜来寻我,我一心软就把他留下了。”
“唉,那您也不能——不能——”
爱绮打断她:“不能什么呢?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和羂索都走得近,都暗地里瞧不起我,连澈君也埋怨我,那我干脆就正大光明的来。”
橘月又开始心痛夫人了。
等到所有人都起了,该上班的上班,就开始依照爱绮的请求去寻找春子。
可春子真的就像她所言的那样不见了,四处不见人影,连根头发丝都没见着,倒是因为到处排查发现了好几处结界的漏洞,他们便推测春子从漏洞逃走了,所以谁都没察觉。
爱绮松了一口气,不枉她昨天半夜小心翼翼地烧结界,像是烧一匹布般只点了几个洞,结界师一点儿都没发现,以他的水平还观测不到火焰的气息。
这个火焰说是最强,不如说是无敌吧。
没有家仆愿意服饰羂索,他就搬到了爱绮的侧殿,但橘月和其他小丫头也不愿接近他,总的来说还是变成了羂索自力更生。
什么?你说爱绮?
她自己都还不太懂呢,怎么又会想到关照这些地方?
反正吃穿也没少。
再到后来,开始下雪了。
可能是受到火焰的影响,天气越冷,爱绮就越觉得懒洋洋地提不起劲,可能跟这个时代贫瘠的取暖方式也有关系。
趁着雪还不大,她带着羂索以玩雪的名义跑到宅子外附近的竹林,埋下春子生前最常穿的衣服作为衣冠冢,羂索还被爱绮按着磕了三个响头。
羂索:“……”
我忍。
然后就堆雪人,砸雪球。
橘月就见爱绮狂笑着把一个头那么大的雪球,往羂索头上一砸,稳稳当当——
夫人自己都还是小孩子呢,她想,玩雪比自己还激动。家主也真是的,也不想想夫人多回来看看她,夫人每天只能和羂索一起,太委屈了。
——在橘月愈发严重的滤镜中,完全没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和谐欢乐的扔雪球,而是爱绮单方面对羂索的追杀。
橘月的思维已经进化到把爱绮放在心中第一位的地步。
正痛快地迫害着,爱绮感觉脚下踩了个硬邦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