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兰波对视的时候,又好像这几年的时间从未过去。
一路跟着观测到他态度变化的太宰,站在角落的阴影里饶有兴致。
原来不是觉得形象有差距,只是他们这些人与魏尔伦之间的羁绊还不够格,当然也就无法令魏尔伦真正回想面对起陈年往事。
而爱绮,现在是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挨个儿把在场的小猪们全部顺毛一遍。
森鸥外说的没错,不解决他和兰波之间的恩怨,魏尔伦是不可能加入的。
太宰在看好戏,中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主动,只有她来推动了!
下定决心,继短暂的沉默后爱绮道:“我明白了。那么就直白一点吧,之前我和魏尔伦聊的时候,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对加入的心动,不,应该是对为人的渴望。”
“但我同样也明白,过去发生的一切不可能就地掩埋。”她走过去拉住兰波的手走到魏尔伦面前,兰波是断不可能拒绝她的,“他曾经犯下的错误也要偿还。”
魏尔伦不可避免地和兰波对视。
爱绮捧着兰波的手恳求道:“兰波先生……同时也出于我的私心,也是我的请求……”
长发男人双眼里皆是冰雪,冷冷地看着魏尔伦。
与此相反的是他回握住爱绮的手。
她就知道,这事妥了。
好吧,该来的还是要来,魏尔伦想。
他挎着一张和兰波的不想上下的脸,因为过去和现在的记忆总是在他眼前闪回。
特别是气氛紧张的那几幕,比如威吓兰波不要再靠近时,比如朝他背后举起时,比如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时。
然后终于有个本是被遗忘的细节,重新唤起。
是兰波在说:“没有什么错误。”
那一幕逐渐和眼前的兰波重叠,魏尔伦紧紧绷住脸。
原来和中也一样获得人类的一切也是拯救自己。只可惜他明白地太晚,到现在搭档没有了,帽子也给了弟弟,干了一系列糊涂事被国际通缉,什么都要不回来。
也许这就是拯救自己之前,必要的先从自己之前的深渊再走一遍,赎去罪孽。
所以魏尔伦不会再反抗,无论兰波做什么——
“太宰!”
没想到兰波叫了别人的名字,然后是破空的声音袭来,魏尔伦抑制住反抗。
下一秒就被由绷带简易制成的套索圈住绳子。
魏尔伦:“这是?”
兰波一拳打在他脸上。
这一拳的力道很重,他一个后仰就倒坐在地上,仰望着兰波,魏尔伦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