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三点十五分,每逢周末会推迟七分钟。”
这里是地处偏远的小镇,其实说是小村落都够呛。此前一直没有开通完整的诸如火车、客车之类的交通系统,大家一般是去离小镇外十公里外、稍微繁华的城镇坐火车去往外地。
就在琴酒和爱绮入住的第二天,客运站终于修建完毕开始运营,安全屋门口的邮箱被投递了一份班车时间表。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节省纸张,再加上小班车承载人数少发车次数多,时间表的表格密密麻麻。
爱绮当时瞥了一眼就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果然。”琴酒叼着烟吐出一口气,细腻的烟雾游弋出来,“你的记忆力很好嘛?”
爱绮不以为然,“是么?只是比常人好一点罢了。”
“好一点可不是这种程度,你的父母是情报人员,你也很可能受到这方面的培养。关于安全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看来他并没有忘记爱绮最开始就对安全屋异常熟悉的举动。
琴酒小猪寒光一闪,露出犀利的眼神。
手起刀落,爱绮利落地把黄瓜切成丝,“全部,是全部哦。”
“包括这里有几条街,每条街上有几家商铺,招牌的字样与颜色……只要是我看过的听见的——以及,琴酒先生你每天的通话内容。”
抬起头,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脑袋,“一字一句,甚至是语气和标点,全部收录在这里了。”
咔哒,是保险被打开的声音,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被琴酒用枪指着脑袋了,爱绮现在已经能熟练地把自己的脑门贴在枪口上。
琴酒:“凭你可怕的天赋,我就有理由判断你对组织有威胁。”
只是成员的女儿,不能证明所谓纯血的延续,他宁愿少一个情报被泄露的风险,也不想多一个得力助手。
“那就打一个赌吧。”
她的手向前,反握住琴酒的手扣住扳机。
可能是才摸过凉水的缘故,爱绮的手是冰凉的,贴在琴酒的手上时由于温差使得两人所接触的皮肤之间更加灼热。
“因为我已经认定要跟在琴酒先生身后,必然会全力听你的吩咐,哪怕要我自己扣下扳机也可以——
这不是威胁,只是丧家之犬的无所谓罢了。我已经把自己的全部赌在这上面了,废物也好,故意耍心机也好……”
“只是琴酒先生,你不敢赌么?”
卯川爱绮的眼神里绽放着狂热又扭曲的火焰,如果此时此刻有穿堂风吹过,说不定能使得她的双眼中飘出零星的火花。
琴酒与她对视,笑出声来,“真是个疯子啊。”
……
唉,小女孩想要个家咋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