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疯了!
他怎么能写下那种东西?
那不是把把柄送给别人么?
这到底是谁算计了他?
他跑到了厕所,掬起一把凉水对着自己的脸就淋了上去。
冰冷沁骨的水透过他的皮肤,激得他脑子都清醒了几分。
他能在十六年前就给文爱玉布局,自然脑子也不慢。
只几分钟之内,他就理清了思路。
他阴冷一笑:“文爱玉,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摆脱我么?做梦!就算是死,我也得把你的骨头榨干了再让你去死!至于陈巧莲,既然是我亲生的女儿,那就得为我这个爹做贡献!要不是我哪来的她?这都是她欠我的!”
陈副书记很快把自己收拾好了,然后连额头上的伤都没处理,就出了门。
才走出门,就碰上了碎嘴子李婶子,李婶子昨天被陈巧莲怼了,心里正气着,看到陈副书记就阴阳怪气道:“哎呦,老陈啊,你说你生了个闺女跟没生一样,你都醉成这样了,她也不在家里侍候你,还和男青年跑出去了。这样可不行啊,你可得好好管管啊。”
陈副书记最好别人都说陈巧莲的坏话,这样他也有理由把陈巧莲拘在身边。
他故作沉痛之色:“唉,这孩子都给她娘惯坏了。行,等我伤好了,我好好教教她。”
他不说伤还好,一说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额头上了。
陈副书记有意想用舆论引导大家,又想装慈爱,语焉不详道:“巧莲也不是有意打伤我的。我不怪她。”
说完,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
就连李婶子也奇怪了:“老陈这是说什么阴间话,他额头上的伤不是昨天喝醉了自己撞地上撞的么?”
“对啊,昨天巧莲和那个年轻人把他载回来时,那伤不是有了么?咋听他的意思好象是巧莲把他打的?”
“嘁,怕是喝糊涂了,胡说八道呗。”
“这都什么人啊?自己摔伤了却还想陷害自己的闺女,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自以为暗中害了陈巧莲一把,还得意洋洋的陈副书记根本不知道,算无遗漏的顾锦绣早就知道他会为了活命而磕头,把头磕伤,更知道他恶毒成性,一定会在清醒的第一时间把这脏水泼向陈巧莲。所以,在把陈副书记送回来的路上,已经给陈副书记额头化了受伤的妆了。
并且让陈巧莲告诉邻居,陈副书记这是自己喝醉了摔伤的。
陈副书记没想到,他这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非但没让这些邻居成为他隐形的证人,反而更坐实了他胡说八道的事实。
县委办公室,秘书办的小方拿着祈宝宝送来的名单,惊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随后气得浑身发抖。
妈的,他总共和陈副书记见过一次面,还是上次陈副书记想越级上告顾锦绣,被他拦了回去那次,没想到这畜生居然就把他记住了。居然在名单里想用他的命换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