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会上当的!
突然,他如疯了般冲向了汉斯。
一把揪住了汉斯的衣襟,歇斯底里地大吼:“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快告诉大家,刚才你说的话都是被逼的!你说!你快说!是不是乔高峰逼你这么说的?”
汉斯正忍受着身上的巨痛,又被摇得头晕眼花,哪还有思维能力?
本着对顾锦绣强烈的畏惧感,他哭爹喊娘地大叫:“别……别……别杀我……呜呜……我全说了,我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呜呜……不是我要把这些淘汰的机器卖给你们国家的,是你们国家的人自己主动找到我们厂的……呜呜……要怪就怪那个买机器的吧……”
“不!”
越副厂长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巨变,噗得一下从嘴里喷出一口血。
他一把拽着汉斯的衣领就往车间里拖。
汉斯拼命的挣扎着,却哪敌得过疯狂的越副厂长。
很快,汉斯就被越副厂长拖到了新买的机器边上。
越副厂长猩红着眼,一把揪起了汉斯的头发就往机器上磕,疯狂地大叫:“你给我把机器开起来!立刻开起来!你只要开起来,我就饶过你!你开啊!”
血,顺着汉斯的额头流入了机器里,在冰冷的机器上留下一抹抹血色。
汉斯疼的哭爹喊娘:“救命啊……救命啊……”
周围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人出手相救。
所有的人都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也参与进去。
狗日的东西,拿废品当高价卖给他们厂,不打死他都是客气的!
汉斯越叫,越副厂长越疯狂。
最后汉斯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了,他哭喊道:“我只是个打杂的,我根本不会开机器!”
这话一出,越副厂长手一下停在那里。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汉斯,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声音干涩得仿佛磨着嗓子出来:“你……你……说什么?”
“呜呜……我只是打杂的,我不是专家……”
汉斯哪敢再隐瞒,哭着说出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越副厂长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他扶住了机器,定了定神,随后咬着牙,疯了似得又冲出了车间。
转眼间,他又拖着弗兰克进来。
弗兰克一见汉斯的惨样,吓得惊叫:“我坦白,我交待,我根本不是什么专家,我就是一个司机。”
“轰”
越副厂长脑袋嗡得一响,仿佛有要弦崩断了。
他咬紧了牙关,用尽了全力,跌跌撞撞,又冲出了车间。
再次回来,带回了最后一个专家。
他用希翼的目光,期待地看着那个专家:“你……你告诉我……你是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