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托尼肯定没告诉过你,我是如何成为美国队长的。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以前我的身体非常差。我能够拥有现在的能力,全都依靠几只血清。”
“菲菲,我也是被选中的。如果我没有四倍的体能,我可能会在布鲁克林过完平凡的一生。”
菲奥娜确实没想到,队长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
更重要的是,他还能无所顾忌地说出来。
他可以坦坦荡荡地告诉别人,他的人生走向由外部力量改变。
没有人会质疑他只是凭借幸运,菲奥娜甚至觉得此处应该奏响一首赞歌。
致敬他,从平凡到伟大。
他就是拥有
这样的气场。
史蒂夫接着说:“菲菲,就如同你不会因为我的力量来源于血清就看轻我那样——你应该不会,对吧?”
菲奥娜好笑又无奈:“史蒂夫说话时也喜欢开玩笑了吗?”
“东方俚语,近墨者黑。大概是被托尼传染了吧。”
他继续说道,“菲菲,原子弹是一种很可怕的武器,但制造它的科学家,初衷并不是为了毁灭世界。你所拥有的能力并不能决定你是谁,只有你的心可以。”
即使没有血清,弱小的史蒂夫也敢拿起垃圾桶盖,和高大的恶霸对决。
美国队长的伟大之处,始终在于他维护正义、坚韧不拔的灵魂。
他学着菲奥娜的动作,用手捂住心脏的位置。
“问问你的心,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心脏只是一个器官,它没办法开口说话。
菲奥娜只能感觉到它在跳,疯狂地跳。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里横冲直撞。
那些尖锐的、刻薄的、质疑她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菲奥娜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她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真的有人在乎吗?
她又真的能做到吗?
此时,史蒂夫顶住了她的脑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的手掌压在她的额头上,并向上用力,迫使她没有办法低头。
“不要想其他事情。来,看着我。”
他不是心理学的专家,对如何治疗有洗脑经历的人更是一窍不通。但就在刚才,他觉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来自菲奥娜的求救信号。
在她眼中一闪而过,极度渴望摆脱现状,却又无从做起的浓重无力感。
史蒂夫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他想要试一试。
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就在自己面前,再一次被那些东西掌控。
“看着我。”他重复了一次这句话,“看着我的眼睛,和我对视。菲菲,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菲奥娜的另一只手,还放在小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