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远见戚妄感觉如此敏锐，他略微思考了一番，倒是也没有继续隐瞒下去。

“戚妄啊，是这个样子的，最近一段时间你手头的实验可能要停一停……正好你也该适应一下学校的生活，去跟着同学正常上上课，这对你来说也算一件好事儿。”

听到李志远所说的话之后，戚妄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李志远一番，冷不丁地开口说道。

“李教授，是我们整个项目都进行不下去了，还是只有我要退出实验室？”

李志远看了戚妄一眼，点了点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只有你……”

说到这里剩下的那些话李志远也说不下去了，当初他们让戚妄加入的时候说的很清楚，只要戚妄想的话，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他从实验室之中赶出去，结果这才过了没多长时间，就出现这样的岔子。

李志远的神情有些尴尬，他想了想还是给自己找补了一下：“其实也就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参加项目而已，等过段时间，你还是可以回来继续参加这个项目的……”

戚妄闻言，不由得沉默了下去，像是在思考李志远所说的话，更衣室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而李志远瞧着戚妄的模样，想了想又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你还年轻，又这么有本事，就算不参加这一次的项目也没关系，等到下一次再有其他的项目时，你也可以来参加，像你这样的天才人物，京大肯定不会放弃你的……”

李志远觉得这对戚妄来说也不算一件坏事，毕竟他虽然天才，但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罢了，而且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并不是足够聪明就可以混得如鱼得水，家世背景也是衡量一个人能力的筹码。

很显然，戚妄在这方面的筹码有些少，面对一个庞然大物的时候，自然只能退避三舍。

李志远的话让戚妄猜测到了些什么，他抬起头来，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了李志远，紧接着便开口说道。

“李教授，听你的意思，那就是说这件事情没有了任何商量的余地，我必须要离开实验室对吗？而且回归的时间说是待定，其实根本就没有机会再回到这个项目了，我说的对吗？”

李志远有些不忍心，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是的，不过你别担心，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学校方面肯定不会放弃你这个天才的，就算不能跟着我和方教授，你也可以进入其他的项目，我和方教授都可以帮你说话的……”

戚妄确实是个难得的天才，李志远也很惜才，如果不是因为胳膊拧不过大腿的话，他肯定会想帮戚妄的忙，但是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并不是你想帮忙就能帮得上的，他显然没那个能力帮助戚妄。

对方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程度了，就算戚妄想要继续留下来也不可能，他没有多说些什么，转身离开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