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装啊。”

罗文摇头叹气，“我说大妹子，你长点心眼吧。这么明显的间谍，也就你能相信他。”

毕安安依旧不敢置信，这么久的相处, 都是假的吗, 温宁明明是那么温柔体贴的一个人。

“温宁，是有什么误会吧？”

温宁看着毕安安困惑茫然的表情，也有一丝不忍，不过他很快收敛了情绪，恢复成了他一贯的样子。冷漠的与止希对视。

“你想怎么样。”

毕安安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她使劲抓着温宁的胳膊，“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

温宁使劲抽出自己的胳膊,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说这些。”他现在最不想谈的就是感情。事情已经这么危急了，友情也好爱情也好，任何的感情都不是现在的首要问题。

毕安安看着眼前冷漠到甚至陌生的男人，她好像从来就不认识不了解他, 之前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了解, 都是对方装出来的。

她踉跄晃了几下身子, 温宁想去扶，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动。

止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羁带着些嘲讽，“我这儿不是给你们做情感咨询的，建议你们去找个专业对口的人。”

毕安安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止希的声音像是从很远传来，在她的耳朵里一遍遍回响。

她有气无力地问：“你们全都知道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我们都是自己看出来的啊，之前只是怀疑，老大没找他，我们怎么能瞎说。”

毕安安想起了薛璐对温宁避之不及，“璐璐也知道吧。”

并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毕安安自顾自笑着，“我就是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能够轻易被任何人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傻子。”说到最后，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往地上砸。

就因为善良心软，她就要被一次又一次地骗，被利用。如果不是其他人早有防备，自己就是害了基地的罪魁祸首。妈妈说得对，自己根本做不来基地的负责人。

毕安安不发一言，边抹眼泪边往外走。

罗文看着她孤立无援的背影摇头叹气，“真惨。”

止希不以为意，“惨个屁。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说到底也是自作自受。

人类社会从来没摆脱过丛林法则，只不过是用所谓的“文明”草草掩盖住了。

总有些天真的傻子信以为真，然后为此吃尽苦头。

“打电话吧。打给你能联系上的最高级别的人。”

温宁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动作。想了好半天，拨通了自己直属长官的电话。

电话刚一通，止希直接说道：“开免提。”

电话的另一头，方哲第一次听到这个传闻中的女人的声音。

“温宁，你怎么样。”

“我还好。”

方哲他们的人已经从远处监察到了今天这不同寻常的一幕。基地内的人，都从门口散去后，组织里的人，一直试图在联系温宁，担心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