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希在她怀里近距离观察，如果说灵气是散的，那么灵力攻击就像是压缩过的灵气，再快速地发射出去。

“我在这儿，你可以用你的灵气，看看能不能分解掉。姐姐在这儿，不用担心受伤。”

修士一个境界天差地别，炼气后期在筑基初期面前，都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更何况她们俩一个是炼气初期，一个是筑基后期。

不用试都能知道，止希的灵气对阮怜的不会有丝毫作用。

不过止希还是把灵气放了出来，宗门内除了老祖和叶宗主，只有阮怜知道她灵气特殊，除了阮怜，她根本找不到能试验的对象。

灰色的灵气一接触到阮怜的灵气并没有散去，而是以极慢的速度在融合。

“不对啊，我之前对上稍微高阶的灵力攻击，灵气直接散掉了，你已经快金丹了，我的灵气为什么没散掉？”

止希拿出一道筑基初期的灵力攻击，发出混沌灵气后，灵气依旧被瞬间打散。

难道说……她的混沌灵气，能够吞噬的是能量本身，而不关乎于能量的等阶吗。

止希能看到阮怜冰灵气中的冰属性，在被混沌一点一点的吞噬掉，化为混沌的能量，虽然速度极其慢，甚至难以察觉，可依旧在被吞噬。

“希宝，你再试几次，我好好看看。”

止希陆续用了好几个蓄灵石，每次灵气都被蓄灵石储存的灵力攻击打散。

“会不会，是因为来不及？”阮怜嘀咕道，“你的灵气来不及吞噬，就被打散消失，重新融入天地能量中，就像我们发出的灵力攻击一样。”

她第一次看到希宝能够收回发出的灵气时，就十分惊异。可从没听过谁的灵气发出去还能收回来。

正常修士，发出灵气或者灵力攻击后，不管命中目标还是没有，能量都会消散。

因为修士修炼，从天地吸收能量，然后储存，储存的越来越多后就会进阶。

灵气发出一部分，身体中就少一部分能量，直到灵气耗尽后，再没有攻击能力。

虽说消耗的能量靠着回灵丹和打坐修炼，很快就能补回来。

可这始终是一种修士与天地间的能量循环。

而止希……从天地中吸收能量后，发出来的却是整体的混沌，而混沌不属于现在天地间的任何一种能量，只有混沌灵气被打散分解后才能重新融入天地，不然就会一直存在，并且吞噬能量。

阮怜给止希说完这些猜想后，止希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她从没正式修炼过，肯定不懂灵气与天地之间的关系。

阮怜与止希放出的两团能量，还在慢慢融合，止希的混沌灵气，已经吞吃了一小部分冰灵气了，灰色的能量团慢慢变大。

融合、分解、消散、融入天地。

止希反复想着阮怜给她科普的修真界基础知识。

蓦地，她突然想到。

“如果我，如果我主动分解混沌灵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