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他遇到这种情况,非得气出个好歹来。
幸好他自己是友非敌,烤好了还能吃上几口。
城墙上的一名守卫趴在高处,直揉肚子。
“兄弟,这是第几天了。”
“我哪知道。”另一人使劲吸两口气。“真香啊。”
“你还使劲闻?吃不着不难受?”
“多闻两口,就着这味喝粥啊,反正也吃不饱。”
两人说到这儿互相对望一眼,城外那些兵已经开始吃上肉了。还喝着酒,闹哄哄的。一个个笑得特别开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们这些城墙上的守卫,已经好几天了没吃饱饭了。
西部的军队最初发下来的都是干粮,虽说没有荤腥,可起码能吃饱,现在碗里的米粒一日比一日少,别说吃饱了,估计再过几日连只能喝稀汤了。
城墙上他们哥几个连动弹都嫌消耗体力,消耗体力就会更饿。
“同人不同命啊。”一人感叹一声。
其他人齐齐跟着叹气,可不是吗,原来都是大夏的兵马,现在突然成了敌对关系。反正都是打仗,建功立业。
他们并不在意跟着谁,谁给饭吃就跟谁。谁成想现在饭都吃不饱。只能躺在城墙上看天。
“取弓来。”叶止希吩咐。
她拿来一只刚烤好冒着油的鸡,把鸡和吩咐人写好的字条插箭上。
随手一拉弓,看着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嗖”
破空声响起,箭矢飞速行进,随后,“铮”的一声。
箭矢直直插入城墙之中,位置正好在刚刚露头的那个小兵那里。
“敌袭?”
“敌袭。”
“什么东西。”
城墙上的官兵,听到声音后都慌张起来,四处看了半天,并没发现异样。
一人大胆露头,发现城墙上插着一根箭。
箭上还插着一只鸡,他咽下口水,鼓起勇气起身拔箭。
可箭插得太深,他丝毫拔不出来,只好砍断箭尾。
“还有字。冯哥你快来看看。”
他连忙招呼另一个人。重要的城门,守门都有识字的官兵,用这些来察看过往的文书。
那人展开纸一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说完,周围人都静默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手中的烤鸡还散发着浓烈的香气。
一人忍不住上去撕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