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看着若木跟着长老们走到广场中央,述清阿年长老生平。
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地落泪,话也说得断断续续,不成整句。
但周围的众人并没有对他的失态发表意见,而是跟着若木一起哭泣起来。
火烧起来了。
哀泣声也连成了一片。
燕遥知站在阴影处。
他无法流泪,早已不知道哭泣是种什么滋味。
在众人逐渐凄厉的嚎哭声里,一阵嘶吼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这声音并不很大,像是被撕裂的风声,又像是某种垂死的野兽。
他抬眼看了周围情难自已的人群,发现他们并没有听见这阵扰地他心里发慌的嘶吼声。
若木和扶翼已经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燕遥知又看了他们几眼,默默地从人群里退出去。
他转身,在人群最边缘还更外面的一处拐角踩到一颗珍珠,接着便看见两双蓝盈盈的眼睛抬头看着自己。
长留和那个曾沉睡在一只石槽里的鲛人少女蹲在一起,脚边滚了一堆珍珠。
名叫沧海的鲛人少女怯怯地往兄长身后躲,长留红着眼睛:“你怎么出来了?”
“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燕遥知问他。
长留愣了下:“没有,只有......哭声。”
燕遥知点头:“你为什么不过去?”
长留低头看了眼自己脚边的珍珠,他的族人们虽然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但苏醒的到现在也只有沧海一个。
说到底他们是该活在海里的,而且泣泪成珠这种事情,他不知道万一让陆地上的人发现了,会不会引来自己不想要的变化。
陆地上固然有燕这样的好心人,但......他不敢去赌人心。
长留蹲下去把珍珠都捡起来:“我这样子,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燕遥知把一颗滚到自己脚尖的珍珠踢回去:“你们......先回去,或者不哭了直接过去。”他脸色一变,催促长留兄妹不要待在离人群太远的地方。
因为他又听见了一声野兽嘶吼的声音,同时空气里传来熟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