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故宛如一道骤然炸响的惊雷。
原先还抱着不屑的舒勒也瞬间提起警戒,然而她的反应终究还是慢了。
燕遥知没有区别对待,在抬脚踹飞了阿磐之后,转身就又是一个弹腿飞踢。
在他的视线转过来之前,舒勒也像阿磐一样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飞了出去,砸倒一片看热闹的人。
燕遥知单脚立在雪地上,慢悠悠地收回才踢了人的那条腿。
他抬头缓缓扫视人群,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褐汲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按着若木的那几个黑山人的手开始发抖,若木借机挣脱他们的控制,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到燕遥知身边:“你怎么又没穿鞋到处乱跑?!”
燕遥知:......
他条件反射地把赤脚藏进长长的裤腿。
“你话好多,闭嘴。”燕遥知把头一扭,冲着吃惊的褐汲扬起下巴,“你们这里的话事人是谁?”
褐汲眼中的惊色被他藏起:“祭司去冰王王庭了,留在部落里主事的.....”他朝歪倒的人群里看了一眼,“是舒勒。”
燕遥知朝那个方向歪头看去,眨眨眼,又转头看向若木:“你去交流。”
时隔多日,若木又一次体会到面对燕遥知时的无奈抓狂:“小祖宗!你都把人踢成那样了!怎么交流啊?!”
舒勒和阿磐已经被黑山部落一直守在旁边的医师叫人抬起来平放在地上,开始检查伤势。
她们两个都是胸口中脚,脸色已经灰白,四肢瘫软,大口地吐着鲜血。
燕遥知冷漠地看着:“死不了的,你可以过去帮忙治疗,好了就叫他们给你诊费,还要赔偿你的草药。”
若木语塞,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同情这些黑山人,他仔细思考了下,决定还是不同情的好,谁让他们一上来就咄咄逼人,还非要扶翼做那个什么岩的伴侣,不答应就抢亲,还诬陷自己跟扶翼纯洁无瑕的同学情呢?
今天要不是刚好遇上燕,自己二人究竟是个什么下场还未可知呢。
若木心绪百转的时候,燕遥知抓着褐汲问:“我看你似乎也蛮说得上话的,诊费、赔偿。”
褐汲刚刚想溜,却被燕遥知眼疾手快地抓住,他感觉这年轻人钳住自己的那只手冰冷无比,好像只要自己不答应,就会立刻把自己的胳膊扭断,于是他忙不迭地点头:“有的有的,都有的。”
刚刚这“小孩儿”那两脚的力道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不止是舒勒和阿磐,就连被他们撞倒的几个黑山人都因为巨力冲击而骨折......褐汲认为自己挨不住燕遥知的一脚,遂决定暂时认怂。
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场上的二人也没法再继续对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