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硬地点头。
燕遥知把地上捆得结结实实的“鱼”扛起来:“如果事情顺利,我会去找你们。”
他往窗户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身来:“我喜欢的是姑娘,只是现在已经不再喜欢,但也不会喜欢上男人,或者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没有要延续后代的打算,你不必为了这个一直操心。”
罕见的长句让若木醒神,他连忙追上去,开口喊:“诶!你——”
回应他的,只剩下一片风声。
若木把剩下的没喊出来的话咽回嗓子里,最后化作低声的担忧:“要小心啊......”
扶翼从窗口探出脑袋往两边张望,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这个方向后,才又回来,戳戳神色恍惚的若木:“先把地上那些珠子捡起来。”
两人刚刚捡完了珠子放好,石门便被打开了。
一个瓦图族人扛着斧子出现在门口:“首领要见你们。”
这是个年轻的男人,脸上有一道交叉的疤痕,他扫视一遍石屋内部:“有人说,刚刚这里有人在叫唤?”
“没什么,教育孩子呢。”扶翼上前去打了个哈哈。
若木也立马跟上:“是啊是啊,这糟心的小破崽子刚刚不是乱跑吗?我说了他两句他还顶嘴,我一下子没控制住,就打了他一下,结果他竟然还不服气......”
他熟络地跟疤脸青年数落起“学徒”。
扶翼检查了一下“燕遥知”身上的装扮没什么破绽,背对若木,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实际上又翻起了白眼:也就祖神大人不在了,瞧给你能的......
燕遥知在的时候,虽然若木也总唠叨个不停,但像这样吹牛皮是从来不敢有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虽然在骚乱之后,瓦图部落的人加强了周边的守备,但这对于一个很擅长迷惑人心,制造幻觉的“鬼物”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
燕遥知扛着“鱼”,很轻松就出了瓦图族的集市,进入草木茂盛的丛林。
而当照在二人身上的月光被树叶遮挡之后,燕遥知感觉到又开始有珍珠从后背上滚落下来了:“不许哭。”
他的语气十分凶狠,说了这句话后,抗在肩上的那人很明显地颤了一下:“呜......”
“我要去奴隶主的部落里确定一件事情。”燕遥知肩上扛着人,在树林里迅速地穿梭。
听见他说了“奴隶主”三个字,肩膀上的“鱼”明显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燕遥知心里念着“麻烦”,却还是找了个相对平稳的树根,把“鱼”放下来。
“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里都凝固在眼角,可见是有在努力地憋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