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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发笑,正挑拣兽血的男人一个个看看彼此,齐齐抬头瞪着大汉,都不买了。

大汉这才知道不好,连忙赔罪。

然而女人们笑得更厉害了,这下子,原本闹哄哄围在这里的人全部转身离开,只留下大汉懊恼地捶着脑袋。

此时一个女人走过来:“你跟姐姐回家去,以后你的兽血,姐姐全包了怎么样?”

大汉双眼一亮,抬起头:“当真?”

那女子又吹了声口哨:“我们瓦图人什么时候会说假话?”

大汉立马一扫颓色:“好嘞!我是灰松部落的人,能狩猎,能耕地,会捏陶土会做饭,你领我回家绝对不亏,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告诉长辈一声。”

女人眉毛挑挑:“去吧。”

大汉满脸的欣喜,拔起脚正要走,却见一个瘦瘦高高,身披麻衣看不清楚脸的人拦在自己摊位前:“这血膏子还卖吗?”

燕遥知舔着毫无血色的嘴唇问道。

方才他一眼扫过来,发现这血膏果然如同大汉所说,新鲜得很,虽然没多少生机,但也能勉强解个馋了。

第11章 挨饿的第十一天

瓦图部落的客舍相比起祖庭那种一个部落一间石屋的形式而言,更像是旧世界的酒店、客栈。

宽阔的石屋被分隔出许多个小房间,房间里简单地用木板和石头搭了个床,床上头铺着掉毛的皮子,并不柔软,也难见温馨。

客舍的主人给每一间屋子都分了一小段油脂充沛的树枝,点燃了便可当做灯用。

“燕,你今天也不进来睡吗?”

树枝上的火光一闪一闪。

燕遥知倚在窗框上,懒懒散散地耷拉着一条腿,另一条腿不太雅观地曲着,兜帽底下露出尖瘦苍白的下巴,原本同样是毫无血色的双唇今天却染着一层淡淡的红:“不。”

身在外地,燕遥知不好像从前一样脱了上衣,跑到人家屋顶上晒月亮。

他这一路跋涉过来,日日打怪不说,还早中晚都对着若木这么一个优质血库,只能看,不能啃,连月光都被黑林的巨木完全遮蔽晒不到......腹中的饥饿与其说是一种折磨,不如说,它早已变成习惯。

渡过的时间太长的话就很容易这样。

饥饿也好,孤寂也罢,统统都变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

燕遥知吮去挂在指尖的一滴兽血,困倦疲惫的面容上深深嵌下的两颗猩红眼珠散发诡谲的光,而月光照射在兜帽上,阴影将他的脸分明地划开了两截:“你们休息吧。”

小屋里的床只有一张,但好歹够大,若木和扶翼一个缩在床头,一个缩在床尾,长弓放在中间,互不干涉。

燕遥知坐在窗框上,伸出手将已经燃烧至末端的树枝按熄。

集市上的人声与灯光都逐渐消失。

燕遥知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耳朵里传来隐秘潜行的窸窣声。

他偏偏头,伸手勾着石块,轻巧地翻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