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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转眼又是两度春秋。
她尽力不去想齐昭南这个人,但是关于他的消息总是从寺里的香客嘴中听到不少。
两年间,自从他任了主帅,西北军便势如破竹,将原本几要逼到潼关的鞑靼打的落花流水,他在百姓心中的威名也愈发大了。人们又以战□□号去称呼他,至于从前什么豢养私兵、玷污嫡母的名声,也被百姓淡忘了。或者说他们原本就不信,他们英明神武的战神会做这样脏污的的勾当,觉得只是别有用心之人为除掉他而泼上的脏水。
陆令晚有时想想,好像的确如此,只是对付恶人,也要用恶人的法子。
一切平静的日子结束在这年盛夏的午后,陆令晚正带着木香下山,去采一些轻薄些的衣料做夏衫。
她们刚到山脚下,便瞧着街道上的百姓朝着一个方向涌。陆令晚狐疑,拦住了一个仆妇打听。仆妇脸上喜气洋洋的:
“姑娘你竟还不知道,咱们大端的战神今日就凯旋归来了,现下都走到东城门了!婆子我也想去看一眼咱们大端的战神!”
陆令晚手中提着的篮子“啪”的一声跌到了地上,两人再没了采买衣料的心思。
回到山寺里,还没等上一个时辰,山寺里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老夫人白氏身边的嬷嬷。
她朝陆令晚躬身,神情木然冷肃:
“夫人,老夫人叫您今日便回侯府,说有要事要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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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坐上马车,时隔四年,她再一次回到那座沉肃压抑的侯府。
侯府门前漆黑的牌匾依旧黑亮如新,两座石狮子却斑驳了不少。嬷嬷直走上前,将那兽面的铜环大门扭开,陆令晚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婆子一路在前引着,最终停下来的地方,是祠堂。
陆令晚伸出的指尖,扣在门上一推,里头的光景展现在眼前。
闷热的天儿,祠堂里满当当的,或坐或站一屋子的人,神情各异,肃穆,沉重,或好奇,或庆幸,像是市井里不约而聚的一堆看客,等着锣鼓敲响,一台戏开唱。
地上还跪着几个丫鬟、仆妇还有白姨娘,她从她们脸上看到了那种绝望和悲切。
她将会和她们一样,都是那个人的猎物,怎么也挣扎不出的那种猎物。
白姨娘转过头来见她来,满是泪痕的脸扭曲了一瞬,一连几步爬到上首的白老夫人面前,哭诉道:
“姑母,姑母你要救救侄女儿啊。当初就是她,是陆令晚,是陆令晚找上我,是陆令晚找上咱们……”
“啪”的一巴掌甩在了白姨娘的脸上,老夫人白氏怒喝道:
“住嘴!”
她生怕这个蠢货将自己牵连了进来。她脸色有些僵硬,抬眼看向陆令晚,语气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