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陆宗麟带了哭腔,涕泗横流:
“娘啊,我以后是不是不能走路了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成个瘸子了?”
别瞎想,娘不管花多少银子都能把你腿治好。你眼下千万别伤心太过,好好养病,这些事咱日后再说。”
乔氏见他情绪不对,赶忙安抚。又觉得儿子眼下被剧痛折磨,她不忍心再问下去,只叫来了他贴身的小厮,将这件事情问了出来。那小厮还吞吞吐吐,在她的逼问下,那小厮才吐出实情。陆宗麟哪里是去的什么酒楼,是从青楼里喝醉了酒出来,不知怎么冲撞了明家小郡主的马车,这才被带去巷子里痛打了一顿。
乔氏只恨自己儿子被猪油蒙了心,去逛哪不好,偏去逛那青楼。若是被他爹知道了,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
转眼便在心里为自己儿子开脱,想自己儿子原本也是个官身,可如今仕途尽毁,即便去了青楼,也定是心中郁闷,难以消解,便将恨意全都转到了陆令晚身上。
想起来她那张同她娘一样狐媚惑人的脸,知道此事明家小郡主既然有备而来,自己奈何不了那郡主如何,便只能将心中的气都记在陆令晚的头上。
“好啊,叫你出去勾引男人。我儿子但凡痛上一分,便要你痛上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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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底乔氏也不傻,知道整治陆令晚的事绝不能越过陆茂松胡乱的行事,晚上便半遮半掩地将儿子的事说与陆茂松听。
乔氏哭诉道:
“老爷,此事你要为麟儿做主啊。虽说麟儿此事也有过错,咱们耐不得那明家小郡主如何,可归根结底究,此事因二房那个丫头而起,你让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况且老爷,我看那丫头便是个不守规矩的,瞒着咱们去勾搭别家的公子,想是存了攀高枝的心思。若她和那林家公子的事真成了,二房发达了,日后哪还肯听咱们大房摆布?”
陆茂松被乔氏吹着枕边风,想想他这些日子忙着朝堂上的事,还真没分出心思给陆令晚选个能对他有所裨益的婆家。不想那丫头竟敢生出这样的心思,敲打一番也是好事。又被乔氏缠的没法,便松了口:
“行了,你想做什么便做。只是也该有个分寸,不能伤了二房的体面,更不能坏了我的大事。等你解了气,便回去好好看着你的儿子。再捅出什么篓子,他便不必在这个家里待了。”
乔氏得了他的准话,自然乖巧闭嘴。
***
陆令晚原本听闻陆宗麟被打的事,倒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他又在外头闯了祸。
只是她作为堂妹,按理也当备些礼去探望。只是探望他时,陆宗麟却屡屡讽刺于她,脸色嫌恶愤恨。往日里虽他待自己并不亲近,可也并没这般过。
陆令晚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试探着套了些话出来,才知道此事竟与自己有关。
待木香从大房那儿打听到了事情原委,陆令晚顿感无力。不意自己与那林公子不过萍水相逢,几面之缘,竟也惹了这样一场干戈。
才明白为何这些日子大伯母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怕是迁怒于她了。因此陆令晚这些日子对大房都是能避则避,想着等大房的气消了,再去同她大伯母周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