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亲封的安平伯,你们这堆贱民干什么!不就是些赌债吗?老子过几天便还了,还不让开!”
领头的却不吃他这一套:
“伯爷,您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永兴赌坊在京城里开了多少年?这里接待的向来都是达官贵人,若个个像您这样将身份一摆便能擦擦屁股走人,我们永兴赌楼早就关门大吉了。别说您一个伯爷,便是什么天潢贵胄,也得守法度不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到哪儿说去都是这个理儿。这是也不是呀,伯爷?”
袁成义在心里暗骂一句“狗杂种”,却又劝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
对方所言不虚,这永兴赌楼能在京城中屹立不倒,背后必定有靠山,岂是他一个空架子伯爷能招架的他赶忙作了一揖,陪着笑脸道:
“兄台,咱们何苦闹成这样?要银子也得放我回家不是你们把我堵在这儿,我也变不出银子给你们。”
那领头的却笑了:
“兄弟们就是讲些情义,才来同你说项。你若执意不给银子,我们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真把您堂堂一个伯爷往这儿揍一顿。若您这没有银子,想来你家老太爷那儿还有的是。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来你们伯府的宅院古董一卖,这债也就还上了吧。”
说着一抬手,就要招呼打手们退下。袁成义却急了,赶忙拦住他:
“兄台,你这是作甚有话咱们好好说。老太爷年岁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想起老太爷,袁成义不禁打了个哆嗦,脊背的鞭痕隐隐还发着疼。
想起上次自己欠下赌债的事被老太爷知晓,请了家法,足足打了他三十鞭子。还说再有下次,便将他这双手剁了,免得将这满家的产业都败光了。
如今他哪敢将此事让老太爷知晓,只能急急拦住这群方才还要将他围在墙角的人。领头的拽起他的领子来:
“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以势欺人吗?我们围你的时候,你赶我们走。现下要走了,你反倒要拦我们!”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大家何必闹这么僵呢?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袁成义露出黄腻的牙来,陪着笑脸儿笑道,“这老太爷是找不得的,他不得要我半条命去。也不是不还,你们就再宽限我一个月。你也说了,我伯府好歹还有些产业,待我回去再偷些古董出来变卖,左右凑一凑总能换上的。”
领头的和另一个打手对视一眼,JSG彼此交换了个眼神,转过头来便对他道:
“上次你可也是这么说的。你也说了咱们兄弟一场,也不是不能商量。”
袁成义听到这句,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赶忙要说出些感激的话来,却听对方话锋一转:
“只是既然是兄弟,有来有往才对。我们这儿也有个小忙,想请伯爷帮一帮,成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