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淮再次心领神会,他伸手拿过她的梳篦:“我来吧。”
“这不好……”秦嫣虽然不拘泥一些小礼节,可还是清楚的,在古代,这算是很亲密的互动了。
尽管她和萧景淮之前有过暧昧,但她还记恨他骗了她,怎么能这就放松了警惕?
“后面的头发你很难抹到,还是我来吧。”萧景淮作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语气柔和,态度却很坚定。
秦嫣心里翻了个白眼,那就姑且把他当美发店的托尼老师看待吧!
萧景淮见她没有拒绝了,不禁心情大好,他轻柔地挑起她的发末,细致地把香膏涂在上面,一股清幽的香味随着发梢散开,惹得他心猿意马。
既然有人帮忙梳头发抹香膏了,秦嫣也就闲着摆弄了一下茶具,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又给萧景淮的杯子换上热的茶水。
“你别以为想方设法讨好我,我就会原谅你!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秦嫣坚决地警告他。
萧景淮也没被打击到,他握住秦嫣的发梢,一下一下慢慢梳着:“阿嫣,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秦嫣这段日子态度虽然不算冷漠,但他也感觉到回不到过去那样的亲密,她的态度就像是对友人一般。
要不是因为今天捅死了康王,她大概也不会在他面前放下戒备。
她横了他一眼:“什么时间?”
“让你更了解我的时间。”萧景淮答道,“你认为我骗了你,可是年节时我隐藏身份回京事迫不得已,先帝给西北下的旨意,缩减西北的军需,这不像他的作为。”
“攘外必先安内,外有西戎北狄,环境恶劣,大齐境内不能出乱子,倘若军心不稳,仗还怎么打?”
秦嫣静静地听着:“然后呢?”
“秦将军多次递奏折上表,请求支援,可是京中没有回音,”他叹气,“年节时秦威回京述职,我只好伪装一番回来,让卫律进宫去探个究竟,才发现先帝已是大渐弥留,朝堂由王家把持。”
“晋王那时也被王家逼得喘不过气来,更何况我在京中势力尚弱。”
秦嫣沉吟片刻:“那也不是你欺瞒我的理由。”
“你是我们计划中的意外。”萧景淮无奈地笑了,“刚来那天你就对我大献殷勤,那时我只觉得你好可爱。”
秦嫣想起年节时的自己,不禁感到羞耻脸红,那时候……实在作了点。
“除此之外,我们也怕你知道真相后,会露出马脚,这对我们而言会很不利,所以,我们都选择了瞒着你,瞒着秦家所有的家眷。”
他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她并不确定他所说的是否真实。
“当时两三天下来,我就看清你的意图了,我不是不懂你的情意,可是那时候我背负得太多,不敢轻易答应你,因为我给不了你安稳的生活。”他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