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律把镜子对着她:“晋王?他也不一定认得你,哈哈!你看看你多丑!”
秦落雁看了一眼镜子,差点被自己吓死,镜中人满面红疮,面目全非,她成功被自己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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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嫣自那晚之后,再也没见过徐副将了,她想,他也许是出宫去了。
她站在宫墙边抬头望天空,白雪纷纷扬扬,哪怕她决定不再喜欢他了,当成友人来相处,可安静下来时,心里难免会有几分记挂。
先帝的头七过去,满朝文武恢复上朝,昨夜守灵的那一批精神萎靡,硬是被制度逼着站在金銮殿。
秦嫣坐在上首,一眼扫过去,基本一半人都在打瞌睡。
皇帝为做好表率,这几天基本除了吃喝拉撒,其他都跪在先帝灵柩旁守着,当个名副其实大孝子,一连熬了几日,显然也精神不济,只听到皇帝老神在在,道:“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秦嫣:?
这孩子,也太直接了吧喂!
晋王身上的伤好些了,他忍痛出列:“陛下,臣有事要奏。”
王太后开口便是讽刺:“据闻众王爷为先帝守灵,现场唯独不见晋王与睿王,睿王远在边塞保家卫国也就罢了,晋王倒也是忙得很,连为先帝守灵的空档也没有。”
下首一阵安静,秦嫣有预感就是萧景淮说的那事,她适时打住王太后继续说下去的意图,道:“晋王有何事要奏?”
晋王怨怒地看了一眼上首,不情不愿地拱手道:“去年南方洪灾,粮食短缺,调用了西北军的军粮前去支援,西北军减衣缩食,去年寒冬竟饿死了上千名士兵,冬日一战,更是死伤无数,前段日子西北的奏折都被搁置了,如今陛下登基,望陛下定夺。”
秦嫣微微颔首,叹道:“晋王所言极是,哀家的父兄亦在西北战场,年节时,二哥回京述职,数次求见先帝未果,为的就是这粮草之事,但由于先帝病重,未能禀明情况。”
“陛下,俗话说行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西北军的温饱都成了问题,如何打仗?”
“我大齐将士能沙场浴血,但不能冷死饿死,这是对他们的侮辱,也是朝廷的无能。”
“秦太后,你怎么能说朝廷无能?”王太后立即沉下脸来。
“难道不是吗?任凭保家卫国的将士冷死饿死,这就是大齐?”秦嫣厉声反驳,“南方洪灾在去年夏,调用粮草可说是救急,但时间过去大半年,朝廷依然不给西北军足够的粮草,这合理吗?”
“将士们远离家乡,在西北苦寒之地抵御西戎北狄,用性命守护家国,保百姓安宁,却得不到朝廷的重视,这就是朝廷的作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