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你不喜欢我吧……你对我又挺温柔的,像这种独一无二的袖箭,你也毫不犹豫送给我……”
秦嫣难得认真地说:“徐阳,如果你有苦衷,我可以体谅,喜欢或不喜欢,直说就是了,我也不会纠缠,可是你……我有时候不是很理解你的态度。”
萧景淮也认真地思索片刻,以至于都忽略了秦嫣喊出别人的名字。
苦衷倒也算不上,一开始秦嫣于他而言,是战友的妹妹,加之秦嫣独立又活泼,和平常的闺阁小姐不太一样,他对她也是带了几分对妹妹一样情愫,不过更多的是,考虑到夺权时,他需要秦天南一家的助力,所以才在明知道她爱慕他的情况下,还故意吊着她。
此次折返进宫也不全然为了她,只是想顺带卖秦家一个人情。
凭心而论,相处这段日子,他也并非没有心动过。
心动归心动,他暂时没有精力考虑儿女情长,对她的好,多半建立在利益之上。
可秦嫣如此真诚,反而让他越来越喜欢了。
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判,昨夜父皇气急攻心而死,他冒充父皇写手谕,无非就是因为由她当皇太后,心是向着他的,皇太后和摄政王一条心,届时他能轻而易举掌控全局。
原本他打算离开了,可神使鬼差地还是想折回看看她,没想到恰好碰上刺客。
见到她孤立无援,差点被刺客勒死,那一刻,他真的害怕了,他忽然意识到,他怕失去她。
秦嫣见他久久不回答,料想是有苦衷了,也难怪上元节第二天他的态度变化那么大,既然是有苦衷,她也不好过问,万一人家不方便JSG说呢?
或者人家以为她在死缠烂打?
“好吧……”她低叹,保持体面的微笑,还安慰起他来,“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我没有别的意思。”
“如今我成了皇太后,我们之间也没有可能了,我这样问你,是出于好友的身份忠告你一句,将来若还遇到这么喜欢你的姑娘,不管你喜不喜欢,希望你能正面回应人家,模棱两可的暧昧态度真的很伤人。”
萧景淮听完,不知为何心里一时堵得慌。
他没有故意要伤害她,甚至若即若离也是为了和她保持安全距离,可她那样坦然的说出“我们之间再没可能了”,实在让他不甘。
现在情况和她提亲时不同了,老皇帝已死,基本没有谁能压制他了,只要解决了西北的外敌隐患,他就可以腾出手来准备回京夺权的事宜。
天下在他手里,权力稳了,届时他要娶她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阿嫣,对不起……”他迟疑了,正要作补救。
“我都懂的,其实也不必道歉,我也不是拎不清的人。”秦嫣截住了他后面的话语,自顾自地说道,“你是我父兄的同僚,我们今后还是可以以友人的身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