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侯府回礼的事情倒是被武安侯府知道了。武安侯勃然大怒。
“逆子!你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封弄莲笑道:“不过是送给客人一些回礼。父亲难道还贪图这点东西吗?”
武安侯当然梗着脖子否认了这个说法。若让人以为他连一点糖都要争,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他生气一是因为逆子丝毫没将武安侯府放在眼里,二是听说渺渺糖果铺生意极好,挣到的钱不少,却半厘都分不到公中,全进了长子的私囊。
武安侯不好说这话,侯夫人却是丝毫不怕羞的。
她直说:“既是府里的生意,自然也该每月交利润到府里。”
一直沉默喝茶的方渺渺登时冷笑了。他向来和气,长得又面嫩,甚少有这样冷笑的时候。
“太太怕是想岔了。侯夫人难道不知道店名叫什么?”
方渺渺喝一口茶,缓缓道:“稍一打听,自然就知道这店铺是在我安顺侯府名下的,自与武安侯府没有半点干系。难道我安顺侯府的生意每月也要向按时武安侯府交纳税金不可?武安侯府可不是官府,没有道理能收税的。”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说武安侯府要收税金了!”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武安侯吓得半死。这话要是传出去,别人可不是要误会他们侯府有犯上之心了。
“我想侯爷你也不是这样冒失的人。只是再怎么样,多少要管教一下家里人。若是让外面听见,可解释不清楚了。”
这是他们一早就说好了。以后生意能挂在方渺渺名下,就挂在方渺渺名下。如此才好和武安侯府割裂开。否则以古人孝大过于天,儿子的东西自然是要给老子的。
封弄莲可没有为便宜父亲当孝顺儿子的打算。
不管是嫁还是娶,武安侯府都没有办法从小侯爷这里拿走什么。
放完狠话,方渺渺便推着封弄莲离开了。一回了自家的院子,他伪装出来的气势便一扫而空。
“哥,你看我刚才装得像不像!是不是很有一家之主的风范。”方渺渺翘着看不见的尾巴,自鸣得意。
见渺渺得意洋洋的模样,封弄莲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便揶揄他。
“渺渺本来就是一家之主。家中大事小事,我自然是一切都听渺渺的。往后我的好日子可就全仰仗小侯爷了。”
方渺渺得意了没一会儿,就被封弄莲夸得脸通红,结结巴巴道:“自、自然如此。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缺了哥的。我什么都会和哥一起分享!”
封弄莲哈哈大笑。方渺渺便知道他是故意笑话自己,气呼呼地去咬封弄莲的脸颊。
嬉笑之间,便已情难自禁,呼吸渐促。
方渺渺脸颊微红,眼神迷离,直勾勾看着封弄莲。
“哥,我难受。”他贴着封弄莲,越贴越近。
少年人的身体血气方刚,总是经不起稍微一点儿的挑逗,便已难以控制。
封弄莲目光微深,道:“很难受吗?要哥帮帮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