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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1 / 2)

京城第一纨绔 百里虽 7544 字 2022-07-29

今晚的事,明摆着都是冲两人而来,要他的命,连同着把温娴一起收拾干净。

第五辞从小树敌太多,找机会想要报复他的人可谓是过江的鱼虾,他挨骂挨打都无所谓,可怪就怪在温娴,她一介闺阁女子,不轻易露面,更谈不上有宿敌,缘何会无故遭这个罪。

难道是个巧合?

可也不对,巧合太多往往就不会再是巧合。

整个事件的经过,分明就是蓄意为之,每个环节都在对方的精心设计之中,从他出府,到金平乐被迷晕,再到小厮上门,温娴赶去接人,中途遇袭……一桩桩一件件,显然是有备而来。

但其中也有蹊跷,按段循礼的话说,根本就只计划了要暗算他一人,见到温娴受伤鬼哭狼嚎的模样不像是能装得出来的,且照他的脑子,也想不出多高深的办法来,怕只怕是报复不成,反遭连累了别人。

只是这后面到底是有人趁机作乱,还是他与别人合谋过后,对方反咬一口,其中是非,第五辞琢磨不透,他还得私下暗查,绝不能让温娴平白受罪。

第五辞揉揉发胀的额角,捧过面盆架子上的凉水洗了脸,没有擦拭,任其水珠慢慢垂落,滑过下颚,滴在地面,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慢慢捏起拳头,而后又缓缓放下,以往他的脾性霸道又暴躁,遇事不吃亏,凡事都要争个输赢,可今日遇此一遭,竟难得学会了隐忍,对付敌人靠得并不是拳头,而是智慧与胆识。

第五辞回头看了一眼温娴,走过去替她掖好被角,抚着她的手等呼吸逐渐平稳些许,再轻掩上门,去到了书房。

他飞速拟写好书信,以火漆封口,戳上私章,略使轻功跃上房梁,食指与拇指放入口中,吹响哨声,稍等片刻,便有暗卫入府相见。

第五辞把信交由对方手中,叮嘱完几句,预备转身离去。

“公子。”暗卫突然唤住他,“殿下曾有口谕,若公子遇到任何麻烦,都可差人去寻他……”

话音未落,第五辞仓促打断:“不必了,现下时局动乱,殿下已是四面楚歌,我不好拿私事令他徒增烦忧,你且把信带到,让殿下务必注意各大朝臣近来的动向,我不知是否暴露了身份,引得有心之人故意试探,但此举无异捅破了窗户纸,一旦我沉不住气跳出来生事,殿下与我都将会露出破绽。”

说到此处,他颓废地摆摆手:“罢了,也是我自己罪有应得,就不必劳烦殿下了。”

“是。”暗卫颔首回礼,足尖一点,转瞬消失在墨色长夜中。

等人一走,第五辞才撑不住疲倦,半屈起双腿,手撑着膝盖,让自己放松一下,可短暂的歇息并未持续多久。

他又纵身跃下,提步往卧房走。

哪知方才走了不过一刻钟,温娴房里就有变了天。

丫鬟们奔走忙碌,全都乱成了一团,不时还有沾了污血的脏水从里端出,骇人又可怖。

第五辞双目眩晕,险些站不住脚,随便逮住一个便问:“这是怎么了?”

丫鬟急忙作答:“少夫人呕吐不止……”

话音未落,第五辞拔腿冲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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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听着《花雨落》,阿娴和阿辞的模样就印在脑子里了,真正纯土生的古代少年少女,一个温柔一个骄傲,十几岁的年纪,慢慢相爱,慢慢成长,美好死我了(抛开这几章不说,捂脸逃遁~)

第四十四章

他撞翻了从里而出的下人, 铜盆哐当跌落在地,里头污水全洒在门槛上,湿漉漉的, 紧跟着又摔了好几个婆子,哎哟声此起彼伏,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第五辞喝退众人, 来不及多想, 快步走到温娴床前。

她由云烟搀扶着起身在喝水, 抿一口, 又停一下,苍白的脸颊半点气色也无,倒是唇上挂着淡淡殷红,不知又呕了多少血。

云烟憋着哭意在为她拭去嘴角的水渍,侯夫人也在旁边顺着背。

温娴朝第五辞弯唇笑了笑, 手刚伸出来碰到他的袖口, 就又忍不住胃里泛酸,弯下腰呕了出来。

第五辞木楞地傻站在原地, 还是侯夫人斥他一句后才反应过来, 端起旁边丫鬟托盘里的茶, 去喂温娴漱口。

她已是重伤垂危之状, 却还反过来安慰他:“我没事。”

但身体的反应骗不过众人,温娴头疼欲裂, 实在难以承受, 吐出一口污血, 栽倒在云烟怀中。

第五辞又气又急:“如何能没有事!”他扭头朝着下人们怒吼:“大夫去哪儿了, 把那个宋医师叫过来!”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宋医师挎着药箱进门了, 身后还有几个留宿在府的中年大夫,衣冠齐整,眼底充血,皆是一夜未曾合眼。

大夫们先是诊脉,互相交替轮着来,又同时在旁低声商讨着应对的法子,嘀咕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第五辞慌不择已,说话已然没了分寸:“再墨迹下去,你们的铺子也趁早别开了!”

几位大夫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几番讨论过后,还是由擅长针灸的女大夫来。

宋医师拿了参片放入温娴口中,展开针灸包,让人固定住温娴的手脚,在她头顶几处穴位施了几针。

第五辞的眼睛几乎是贴在了温娴的脸上,见她无动于衷,心比针扎在自己身上还要疼。

小半刻钟后,温娴终于有了些许反应,眼皮子颤动了一瞬,只待要睁开之时,忽地又归于昏迷。

第五辞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张嘴说不出话来,他扭头看看大夫,带着近乎渴求的目光。

宋医师收回手,已是招数用尽,无可奈何道:“看来是无法了,先头还能有点意识,但现在怕是……”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叹着气,收拾完药箱,与其他大夫一起,再去研究些新办法。

第五辞默默坐着没有动,改而去抚温娴的眼睫。

屋里丫鬟哭哭啼啼扰得人心烦。他正要发火之时,侯夫人起身了,如今这个现状,也只有她能站出来控制局面。

“天色也不早了,我这就回屋换身衣裳,派下人进宫递个信,把太医请过来。”侯夫人哑着嗓子说:“你也收拾收拾准备待客,至少温府那边还要适当知会一声,等人来了瞧见你这幅样子,合该说是没有规矩。”

第五辞听后却是坐不住了,把脸一抹,含糊不清地说:“让我去,我骑马快,我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