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齐自安的手，从腿一路往上，打量穿着制服的夫人，笑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帅气。”

齐自安扯着嘴角笑了笑，道：“好久没穿，都有些大了。”

林准轻轻“嗯”了一声。

从那件事以后，夫人瘦了许多，怎么养也养不出几两肉，听夫人自己这样说，他只听出了无尽的悲伤，可他此时嘴巴却笨得不行，半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来。

“军校那段日子……”齐自安安慰地拍拍林准的手，用追忆怀念的语气道，“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了。”

林准动了动腿，直接坐在地上，头搁在齐自安膝头，闷声回道：“我也是。”

齐自安抬起因摆弄机甲元件而变得粗糙的手轻抚林准侧脸，笑着摇头道：“你的快乐日子还多着呢……林准，有件事，我瞒了你很久，久到……我自己都快忘记是什么啦。”

林准抬手握住齐自安的手，低声询问：“是什么？”

“林准，你现在是少校了，还成了议员。”齐自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那你能告诉我吗？在战场上，beta的命重不重要？”

林准想也没想地肯定道：“每一个将士的命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重要。”

“一个优秀的beta能否拥有和普通alpha一样的权利？”

“当然应该。即使是普通beta，享有的权利也应和alpha一样。”

“这样啊。”齐自安点了点头，沉默片刻，继续道，“要是……当初……”

闻言，林准立马仰头看向齐自安，但却只见到他平淡的表情和微红的眼眶：“自安……”

齐自安缓缓地眨了眨眼，狡黠的表情一瞬间让林准梦回军校时光，他说：“有人告诉我，哪怕没有精神力，也可以驾驶机甲。”

“林准，我想去。”

“去哪？”

“去萤火。”

林准沉默片刻，陈述道：“自安，你不用征求我的意见。只要你想，我全力支持。”

齐自安手指轻点，微微歪头道：“那我们就算是敌人啦？”

“不算是。”林准摇摇头，“我已经向议会提交辞职信，军团那边我也打了报告。顺利的话，不出一周，我就是个无业游民了。”

齐自安笑了，招手示意林准凑近，他要和他说悄悄话。

林准乖巧地附耳过去，只听他夫人道：“你的学生，谢迦，他建议我拿着你的权限，去军团把机甲开走，你说……我该不该这么干呢？”

林准身形一顿，惊讶表情从脸上一闪而过。

“林准少校，要不要好好利用一下职权？”

沉默在书房内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