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绮思便在缝制衣服的宫女之列,众人忙了几日,终于到了尾声。熨烫一番便可送去司礼监交差。
期间,宫女们忍不住八卦起来。
“听说陛下与掌印极恩爱,那年在馨芳殿的时候,就颇有些苗头。”
“可那时候有人议论是掌印单恋。”
“我看不是,陛下登基大典前,掌印去她宫室里,出来的时候玉带都扯断了,之后更是腻在一起跟一个人似的……”
赵绮思不想听这些,出声打断:“够了,不干活吗?”
对面人不买她的账,翻了个白眼讽刺:“还吃味呢,先前劝你都不听,幸亏掌印没搭理你,否则跟陛下抢男人,你就等着吃苦头吧。”
赵绮思受不了这样的气,就要与那人争执,外头周义进来。
如今他还在陈锦墨身边伺候,地位都跟着拔高了不少,宫里人也都卖他面子。
进来先是颇有范儿地巡视一圈她们,架子没端一会儿,见这些模样娇俏的宫女都是惊弓之鸟的模样,又连忙将架子丢了。
“没事儿,你们说你们的,陛下爱听旁人说她与掌印恩爱。”
初荷随后进来,见他这谄媚的样子便受不了,又听这些浑话,当即吼他:“你瞎说什么呢?!”
周义下意识缩了脖子,心想他说的也是实情,却不敢辩驳。
走到他身边时,初荷不声不响地抬脚踹了他一下,而后走到赵绮思面前:“你待会儿带上衣服和针线去司礼监,陛下召你。”
情敌相见,基本没什么好事,尚功局众人也都等着看赵绮思倒霉。
陈锦墨自然也是,犹记当时自己BUG了,这姑娘可没少刷存在感,总要给宋宜之做心理安慰,市场往司礼监跑。这事即便从江南回来她也没忘,早寻思着该怎么谢谢她呢。
对付情敌,她早有自己的路数,也特地将地点选在了司礼监。打算“以毒攻毒”。
“过来。”
见赵绮思低着头,只往她这边靠了一些,陈锦墨不耐烦,将人拉近。捧着衣服铺在石桌上,问:
“我打算在衣服左心口的位置绣个‘墨’字,有什么颜色能既不突兀明显,又扎人眼球?”
这问题基本等同于,要五彩斑斓的黑,和五光十色的白。
赵绮思选择以沉默来回答。
陈锦墨也不急,总归她也不是真的为了绣字才将人喊来的。
又让赵绮思靠近了些,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聊着,期间时不时看向宋宜之的屋子,见里面仍没动静,颇为遗憾。
看来,是她闹得动静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