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陈泰将兵权交托出去,就是防的他。
再回司礼监,见自己的屋门大开,宋宜之不由皱眉。快步走进去,见赵绮思正站在他的书桌前,手中拿着他那半支发钗发着呆。
几步上前将发钗夺回,收进怀中,宋宜之有些不悦:“谁让你进来的?”
外人面前,宋宜之难得有红脸的时候,赵绮思吓了一跳,而后立即行礼道歉。却还是忍不住问:“这发钗可是女子之物?”
这一问,宋宜之面色更是不愉:“我离京几月,你的眼睛是何时废的,我怎不知?”
赵绮思吃瘪,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再不敢多言。
忍下心头不快,宋宜之问:“找我何事?”
赵绮思忐忑回答:“路途颠簸,掌印一定吃的不好,奴便做了些点心送过来。”
看着她手里精致的糕点,有几样是陈锦墨爱吃的。想着,宋宜之眉间的不愉才消散开:“放下吧。”
闻言赵绮思松了一口气,放下之后,宋宜之又开口:“收好你的心思,不该动的不要动。记住这是我的屋,没我允许谁也不能进。这规矩无需我教你,此番我不同你计较,却不准再有下回!”
这一句,当真让她心凉了半截。另半截却还在庆幸着,至少糕点宋宜之是收下了。
只是她走出来没多久,宋宜之才想起来,此刻陈锦墨不在身边。又唤了内监进去,将赵绮思送的糕点原封不动的拿出来,当着她的面,分给了院子里所有人。唯独宋宜之本人,一口未动。
见众人与她道谢,赵绮思愣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宋宜之这些年大肆招募能人,男女皆收。赵绮思亦是其中的一员,虽不会武功,却因为聪明被他看中留下。
苦日子过惯了,赵绮思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几乎是见到宋宜之的第一眼,便止不住的动了心思。后来同她一起的人都被派去边境,独她一人留下,她更觉得自己是有机会的。
未曾想,宋宜之只是将她安排到尚功局为他做事,便没再怎么管过她。而后更是任她如何讨好,都是无动于衷。
郁闷哀戚之余,赵绮思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拉住宋宜之身边的内监问:“掌印他……是不是有心上人?”
内监莫名一笑,耸肩道:“这我怎知?不过劝姑娘一句,安心做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掌印有没有心上人我不知道,但心上人肯定不是你,那是肯定的。”
讨了没趣,赵绮思更是郁闷,只怼他:“你既不知,又怎能肯定?”
内监嘁了一声:“我跟了掌印这么多年,他的喜怒我摸的最清。若不是你还有用,掌印绝不会对你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