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宋宜之出声止住她的话。
他是不想陈锦墨再为自己顶撞太子,不过一夜, 两人也不差这一刻光阴。
不甘心的与曹温雨回了帐篷,陈锦墨总是不能放心。生怕太子为难宋宜之,洗漱完后,便坐着生闷气。
等曹温雨进来时,见她如此不觉好笑。
“看来公主与兄长感情甚笃,一刻都不愿分开。”
陈锦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倒也没否认:“这些年,委屈你跟在大哥后面奔波了,他从来不懂体贴为何物, 除了对妹妹。”
“我知道。”曹温雨说着低头,将脸上的落寞神色掩去。
这些儿女情长的,陈锦墨看着颇觉有意思,不禁八卦起来:“你为何喜欢大哥?”
曹温雨吃惊地抬头看她, 半晌羞涩道:“殿下人很好……”
“好人多了去了, 只是因为人好?”
“那年家族蒙难, 我们被送进教坊, 本以为今后就只能是风月女子,等着被人玩乐消遣。后来被管事的内监安排进只负责舞乐的教坊中,还多番优待照拂。初时我们还奇怪,直到每回太子来,内监都让我们过去,才知是得了太子的庇护。”
“自然,后来兄长告知,这一切都是公主费力帮忙。还未谢过公主。”说罢,曹温雨起身,对着陈锦墨一礼。
陈锦墨也不好意思受,让她起来继续说。
“第一次,殿下也很奇怪,可知道了我们姐妹的身份,也不拆穿,就这么让内监误会我们是他看上的人。每月还会特地来一趟安内监的心,只点我们跳舞,从未做越礼之事。”
听着曹温雨说完,总结下来,还是表达太子的人好。这怕是真喜欢他的好了,情人眼里对方任何的优点都会被无限放大。说到底,还是陈锦墨间接牵的线。
“所以你就这么不远千里寻到边关找他?”陈锦墨也不提宋娥有多担心,毕竟同样是不让母亲省心的,她没资格为这事说曹温雨的不是。
而且一个姑娘走那么远的路,要找一个生死不明的人,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虽不是血亲,她和宋宜之却又有相似的地方。都会在心上人命悬一线生死不明时,放下一切奔赴而来。
“是死是活,总归是要自己见一眼的。否则,心不能安。”
说这句话时,曹温雨的脸好似和宋宜之重叠般,陈锦墨有些恍惚。
“你不怕得不到回应吗?”
曹温雨摇头:“殿下是太子,我本不该痴心妄想。只陪他几年,还了从前的恩与情,到时若他还是不喜,我亦会离开。”
两人不再多聊,曹温雨准备睡下,而陈锦墨还一直坐着。直到看宋宜之他们帐篷熄了灯,又等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