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进去了?什么意思?
等初荷走远,两人才慢慢反应过来些什么。
“这是要共……”浴字宋子晋没好意思说出口。
曹温茂思路清奇,当即不服起来:“老大之前那么言之凿凿不肯我们去青楼,说战事要紧年轻人不能只想着这些。合着她是只许州官放火。”
怕里面听见,宋子晋忙捂住他的嘴:“你小声点,回头让兄长听见。”
更何况陈锦墨只是不许他们放火,别人要去她可没拦着。
生活不易,曹温茂叹息:“好好一个老大怎么就变成嫂子了,我们以后不得被管死。”
这个问题宋子晋也很头疼,其纠结程度不亚于严师变成娘。
只是两人还没从这情绪中出来,卓素华捧着什么冲了进去,两人都没来得及阻拦。
“解药,是解……”药字没出口,就看到宋宜之湿着衣服坐在池子里,而陈锦墨就挂在人身上。卓素华忙转过身去,“打扰了。”
“这药我就放在这了,早中晚各一颗。还有,毕竟人还昏着,也注意点伤口,别长时间沾水,我走了。”
卓素华跑得很快,宋宜之倒也没松手,只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算他真的想做什么,也不会乘人之危在这种时候。
水里是热的,按道理有了热源陈锦墨就该松手了。可或许是怕水的缘故,无意识中又将他抱得更紧。
虽然穿着衣服,可水下他还是能清晰感觉到对方贴近的身体,温热的水温越发让他坐立难安。
一偏头,陈锦墨的衣领打湿后有些微的敞开,他都能清晰看到她肩头的痣。匆忙想要移开目光,替她将领子拉回时却是一愣。
左肩之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仿佛扎进了心里,他不知道陈锦墨是何时留下的,亦不知道肩上与手背这样的伤疤,她身上还有多少。这一道道,都是刀剑之下拼杀出来的,每一道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这些都是年年捷报中看不到的。
怎么可能是不死之身,有多少次,他差一点就真的见不到她了。
轻轻抚过这些伤疤,将每一道都刻在心里。他的公主,为他,为羌国做的这一切,都该有所回报。
陪着她泡了一会儿,而后将人抱出水面。怕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会冻着,又拿毯子给她盖上。才取了药瓶打算给她喂药,只是昏死过去的人,张嘴都难,更何况是咽服药丸。
见药丸一直被她含在嘴里并不下咽,水也灌不进去,宋宜之干脆含水送服。
就算这是乘人之危,方才更荒唐的事都做过了,也不差这一件。
连着被喂了三日的解药,日日泡在温泉里,陈锦墨身体才能加快痊愈。这几日虽然一直昏着,但她能真切感觉到宋宜之就在身边,离她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