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陈锦墨叫住她警告:“既然做不了这家的小二就别做这些无用功,就算是别家派来砸场子的也不用这样。有些事情要想争就光明正大的来,耍这些小心思太没脸!”
要争就来争,反正她和宋宜之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不信这贺思韵能争得过。
贺思韵的失败在起跑线上就注定了,谁让她不是生在宫里,谁让她偏要生在贺家。上次的事情闹过之后,陈锦墨确定了一些事,也认定宋宜之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她从小就是这样,没了父母撑腰什么都得让着别人。有些事她也不会去计较在意,能忍就忍,可她碗里的东西绝不会让旁人碰一下!
帮宋娴她们解决了一个麻烦,陈锦墨被二人请进了里面。宋娥更是欣慰道:“传言当不得真,这才是能弹出十面埋伏的二公主。”
又是十面埋伏,那一年不过是女主吃了醋,在如意楼弹琵琶泄愤。然后很巧的,这一幕被宋宜之看见。又很巧的,从不画人的宋宜之听了那一曲之后回去便作了幅画。
从此市井间便传出了首辅之子宋宜之对二公主一见倾心,为其破例作画的传闻,那这传言是不是真?
宋娴出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公主今日又帮了我们,以后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绝不推辞。”
不敢劳烦她们,不过陈锦墨这次来确实有事:“街角那一间铺子我看中许久,见它空置许久想租下来,不知屋主何时回来?”
宋娥道:“那一间,朝向风水都不错,就是太小了,公主要实在想租。这算算日子明日屋主应该要来一趟打扫,正巧他每次回来都会来我们这吃碗面,公主明日过来或许能遇到。”
不得不说,有了贺思韵的衬托,宋娥对自己的态度都变好了。
第二日,陈锦墨带着钱来时,店里正忙。屋主正巧也在,便领着她去看了铺子。出来时迎面来了一中年男子,见了她便是一愣,似是认识。可陈锦墨记忆中并没见过这人,也就没再细究。
走了几步便到了地方,铺子确实不大,但也够了。后院阳光也充足,方便晾晒。最重要的,这前身也是一间小医馆,瘟疫之时大夫回乡才空出来。留了些东西尚能使用。
这里地段不错,也是这几日看的最好的一间。陈锦墨很快拍板签下了租契。
屋主人也不错,在知道一月内不住人也不开业后,答应少收一个月的房租。不过也算她幸运,这人正好是郫县安济坊治愈的患者,见是陈锦墨租金上又让了点折扣。若是今后知道租给谁的,说不定房租都能少一半。
回去的路上,陈锦墨想绕路买个盐敷包回去,最近雨水多太后腿脚老不舒服,热敷会好一些。
红玉忍不住提醒:“公主,宫里有御医,太后用不上这些的。”
就和小时候不想穿秋裤,父母逼着你穿一样。不管太后用不用得到,她觉得对老人家有好处的就想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