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吓唬吓唬他,怎么可能真拉人去找皇帝。陈锦墨松了手,曾保便就势仰躺在地。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还敢跟我横。”
曾保只能赔笑:“不敢不敢,都是小人的不是。只是公主莫要听了心术不正之人的教唆。”
真是小人,到这节骨眼儿了,还想反咬别人。陈锦墨也不打断他,就抱臂静静看着他演。
“或许小人风评不好,惹得公主对我有成见。可那都是污蔑小人的,是他们仗着姿色主动勾引。包括那个宋宜之,他自己对您就有非分之想。”
话还没说完,陈锦墨抬脚就是一踢。真是气人,她从小到大都是遵纪守法好公民,不是气急了,哪会这么狠的打一个人。
“他们瞎呢,司礼监有权势的宦官不少,不勾引他们来勾引你这种让人咽不下饭的。还敢告宋宜之的状,我巴……”巴不得他有非分之想。后半句话及时止住了没有说出来,否则又要被这人咬住不放。
“好好想想下句该怎么说,否则照打不误。”
曾保又挨了一脚,眼里陡升恨意:“公主是嫌小人恶心?这宫里恶心的人多着呢,谁让他们长得好看,都进宫里了还喜欢女人。他们都恶心,活该被我调戏。”
一棍子朝他侧脸打去,陈锦墨着实是听不下去了,之所以不上手扇,纯粹觉得恶心。
“本来不想打你脸的,实在是忍不住。进宫怎么就不能喜欢女人了?这世上男人可以喜欢男人,女人可以喜欢女人,身体残缺也有爱人的权利。恶心的只是你这种人,骚扰别人还要说他们恶心。做个人不好吗?”
不想再跟这种三观及其变态的人啰嗦,打也打够了,陈锦墨决定回去睡觉。
“别再动别人心思,也别骚扰我馨芳殿的人,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脸上的伤就说是走路不注意摔门槛上的,你要是敢告状,我再打你一顿,也找父亲告状。”
说罢,由着这曾保爬回去还是原地呆一夜,陈锦墨扛着棍子离开,走的姿势很潇洒。
直到前方拐角处,原本躲在这里的红玉他们都走了,只剩一个提灯的宋宜之。
扛在肩上的木棍顿时不知往哪放,陈锦墨觉得有些丢脸:“你何时来的,看到什么了?”
宋宜之不语,只是在前面照路。两个人一路无言地走着。方才揍人的威风顿时没了,陈锦墨不时偷偷打量他,生怕方才小太妹的模样被他瞧见。
要到馨芳殿了,宋宜之还是不说话,陈锦墨只能先开口:“你都看见了?”
宋宜之只是浅笑着给了句评价:“公主颇有大将之风。”
这便是看见了,陈锦墨撞墙的心都有了。想与他解释,自己其实没那么暴力,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