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齐扉两根修长的手指握着白瓷小碗,迟疑片刻,仰头把剩余的燕窝喝完,喝药似的,“周六去橘洲录节目,除了周六都有时间,有安排吗?”
“想去我外婆家看看吗?”徐枳往后倚靠在小沙发里,抬手拎起一边的吉他抱在怀里,瞬间就没那么紧张了,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拨着琴弦。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徐枳抬眼对上齐扉浸着笑的眼。他笑的很沉,徐枳看上他的眼心跳的很快,陷了一半。
“笑什么?”
“吉他给我。”齐扉伸手过来,他今天穿的休闲,显的很年轻。笑起来凤眼飞扬,有几分少年的张扬。
徐枳把吉他递给他,没什么可抱,随便拿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
齐扉往后倚靠在沙发里,把吉他抱在怀里。他的腿很长,支住吉他,骨关节清晰的手指落到琴弦上。
他弹吉他要命的好看,游刃有余,从容不迫。仿佛世界就在他的手上,一段旋律在他瘦长的手指间流淌,他唇角上扬。黑眸中浸着沉沉的笑,看向徐枳,说道,“想听我的新歌吗?”
“叫什么?”徐枳靠在沙发里,看着面前炫技的男人。
“我期待已久。”齐扉的嗓音微沉,尾音有些撩人。
“你知道吗?我最近也写了一首新歌。”徐枳放下手里的抱枕,坐起来。
“嗯?”
徐枳迎着齐扉的目光,说道,“扉哥,你该回去睡了。”
齐扉眼尾的笑意很深,手指在吉他弦上拨动,弹出一段陌生好听的旋律,他起身放下吉他拎起脚边的背包拿起口罩,“走了。”
“如果失眠的很严重,该吃药就吃药。”
“今晚不会失眠。”齐扉拿起帽子戴上,黑色口罩压到眼睛下方,大步往门口走,他走到玄关处停住脚步回头,“明天北京是晴天,要去爬山吗?”
“几点?”
“五点半吧,人少,不会被拍。”齐扉单手拎着背包,挺拔修长的立在门口,影子落下在脚下,“山上有个庙,听说许愿很灵。我以前不太信这个,最近忽然觉得有点意思。”
“听谁说的?”徐枳觉得齐扉这个表情很好玩,多问了一句。有什么意思?他许的愿实现了?
“程晨。”齐扉下颌上扬,冷冽的下颌角落在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