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枳默了几秒,搜索徐云青。
徐云青的微博保持着大艺术家的优雅,偶尔发一条岁月静好,没有任何动静。实时搜索里最近一条是三天前,徐云青的演奏会消息。
消失了?
徐枳不记得爆料那个人的微博名叫什么,也无从搜索,这个爆料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没有人扒她的身世,没有人骂她。
那不用再发给林立了吧?
徐枳放下手机走到淋浴下面,身上凉透了,温热的水落到肌肤上,徐枳仰起头抹了一把脸,难道徐云青出手了?处理这么干净。
那徐云青会打电话过来训斥她吗?徐枳一想到这个可能想头皮发麻,后颈汗毛都炸起来了。又走出淋浴头,抽纸擦掉手上的水把手机关机。
徐枳第一次做心理咨询的时候,对方提到妈妈两个字,徐枳哭了三个小时。在密闭的空间里嚎啕大哭,心理医生的建议是远离让她情绪波动的东西。这些创伤无法改变,解决不了,只能不去想。
遗忘是个很好的解决方案,遗忘悲伤,遗忘痛苦。
遗忘那些焦虑的源头,剩下的都是平静。
徐枳把手机放到洗手台上,洗完澡,擦头发的时候外面响起了电话铃声。徐枳以为是客房服务,没有理会,继续擦头发。
无论那些东西是怎么消失的,忘掉这一切,今晚不要失眠。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她放下毛巾走到房间拿起电话。
“你好。”
“我点了外卖,有点多,你要过来一起吃吗?”齐礼别别扭扭的声音落过来,说完咳嗽了一声。
“不了吧,我不饿,谢谢。”徐枳虽然晚上没吃东西,但一点胃口都没有,她胃里很不舒服,翻涌着纠成一团。
齐礼居然会主动邀请她吃宵夜?齐礼居然会主动示好?这还是拽上天的齐礼吗?
他想干什么?
“那什么,今天是我的生日。”齐礼又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原本打算回家的,我也不知道节目组会临时安排我们来拍什么鬼广告,跟你关在一起。只有你了,你爱来不来,不来拉倒。”
齐礼啪的把电话挂断了。
这熊孩子。
徐枳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打算让这个熊孩子自己过生日去吧。
放下电话去吹头发,吹干后,觉得还是不合适,拉开行李箱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