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快退休了,往自己锅里铲这种麻烦,是嫌自己身体太好了吗?
而且,他现在也着手给大弟子组第一届的队员班底了,小徒弟吕秋松其实他也是想过带在身边的,但是那家伙好像更喜欢奶孩子,加上当运动员时候的成绩跟他师哥比还是欠了一点,他也就没勉强。
反而吕秋松在青浦这边待着,还真挖到了几个踏实孩子,这几个包括他现在组里有的几个小孩,都是给大弟子留的。
徒弟什么性格王兴贤心里也很清楚,偏温吞一点,人绝对是个好人,就是有时候手腕不够硬,容易遭欺负。
所以,他的计划是让徒弟先带完这一波人,稍微带出点成绩,腰杆子更硬一点以后再半途接人。
小一哥到组里来了那还得了,徒弟是绝对压不住小一哥的,哪怕小一哥是个不用管就能出成绩的,组里有这么一个人,其他队员的心都容易散。
更别提小一哥还是个不服管的。
领导谈话的时候说的倒是好,是相比之下更信任他的能力,本土奥运是重要任务,这任务只有交到他这样久经考验的老同志手里,大家才能放心。
实际上是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小一哥觉得自己的主管教练能力有限,不能帮他奥运冲牌,外训又一直没联系到合适的俱乐部,所以盯上了他而已。
王兴贤出办公室以后摇摇头,下午照常带训去了。
吃完饭的时候,他就接到了小徒弟的电话。
其实吕秋松当队员的时候,并不是王兴贤特别疼的弟子,但现在不一样了,毕竟是唯二选择了进体制做教练的徒弟,王兴贤对他的重视还是很高的。
吕秋松刚当教练那会儿,也经常一会儿一个电话的问问题,次次被王兴贤骂得狗血喷头地回去。
没办法,来气,怎么什么都不会啊,上学都上了些什么?
给小孩子带训的时候小孩子动作呈现有参差都要来问,这也就是没在面前,在面前他绝对一脚踹过去了。
带过一年以后电话打得少了,慢慢的还是上手了,不说有多优秀,反正出去说是他徒弟他不会觉得特别丢人。
电话终于通了,吕秋松如释重负,打开自己的做笔记的小本本,开始准备一二三四地给师父阐述自己发现的东西。
没办法,谁被骂多了都得学乖点,趋利避害是生物本能,人不能不如草履虫。
“小松啊,什么事啊?”
吕秋松脸上露出了可以称之为狗腿子的笑容:“师父,您这话说得,没事儿就不能给您打电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