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睡前没拉窗帘, 早上六点半, 李诺霜睡了个自然醒。
出门以后看到郑春蕾房间的门居然是打开的, 而人好像却不在床上。
她的第一反应是去厕所和浴室的方向看一眼, 里面并没有人。
郑春蕾这是出去了?
正这时, 里面传来一声东西翻到的响动, 李诺霜探了个头看过去,郑春蕾整个人从凳子上翻了下来,带倒了桌子上摆着的好几个摆件。
而郑春蕾人还是懵的,看起来, 昨天晚上她似乎是在桌子边趴着睡着了, 因为桌上的台灯还亮着。
“蕾姐, 没事吧?”
郑春蕾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哈欠一个接一个地打个不停,看起来,比起摔到哪,没睡饱似乎才是她现在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
“没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摔,摔不坏。”
无言以对,点个赞吧。
“霜霜,你早上起得真早。”
“这才六点四十呢,还能再睡二十分钟。”
“啊?可是吕教不是说早上七点来叫我们吗?”
“是啊,吕教的意思是早上七点来叫醒我们,他来的时候我们一般还在梦里。”
从郑春蕾刚才的回答里,李诺霜再次对吕秋松的队内弟位了有了清晰的认知。
虽然他是教练,但生活里,根本就是个弟中弟中弟,被自己的队员拿捏得死死的。
郑春蕾挣扎着又一歪头倒在了她的床上,看起来应该是又睡着了。
李诺霜看得佩服,洗漱的时候有注意把门给关上了,声音也尽量放小了一点。
等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好自己的泳衣以及毛巾等用品,再揣了两百块钱在兜里,差不多也到了七点钟。
郑春蕾房间里的闹钟和门外吕秋松的喊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蕾蕾,霜霜,起床了。”
李诺霜把门打开,反而给吕秋松吓了一跳。
“霜霜?你怎么就起了?”
好家伙,这不是你说的七点来叫人吗?
“啊?吕教你不是说的七点起吗?”
“嗨,他们仨都赖床,所以我每天早上七点过来叫,省得他们把闹钟一拍就继续睡。”
额,李诺霜回忆了一下她当年的教练是怎么帮助队员‘克服’赖床的。
规定了七点四十五集合,那就是七点四十五,晚一分钟罚十圈,上不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