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李叔,江鸿才的骨灰……就安排在西山的墓园吧,和我爷爷奶奶葬在一起。”
李叔按了口气,答应下来。
“奥,还有件事,昨天蕴和打电话回来,我说你已经去A国了,他可能过两天就过去找你,你手机号我发给他了。”
李蕴和之前在F国留学,原本是定了十月回国的。
江晚棠傻眼了:“不是李叔,就不麻烦我哥了,他还要往这跑一趟。”
“哎呀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一个人在那边还要照顾你爸爸,我和你李阿姨都不放心。”
“再说了这是蕴和主动提出的,可不是我强迫他的啊。”
“不是,那个我……”没等江晚棠说完,李叔就迅速挂断了电话,丝毫不给江晚棠拒绝的机会。
“谁要过来?”耳边忽然响起的声吓得江晚棠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吓死我了。”
江晚棠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陆羡敛眉,在她身边坐下。“你电话跟谁打的,”
他已经站她面前好一会儿了。
“就是李叔,小时候的邻居。”
“对了,早上警官打电话说江鸿才没抢救过来,家里也没人,只好麻烦李叔他们帮忙处理江鸿才的后事。”
“江鸿才已经死了?”这个消息陆羡并不知道。
江晚棠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是不是挺突然的?之前他害得爸爸差点没命时,我真的恨不得他死了。但当人真的没了,我竟然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江爸爸一直都想劝江鸿才金盆洗手,老老实实的,哪怕什么都不干每个月收收租也够他花销了。
这些年,江爸爸替江鸿才还过多少赌债,越是纵容越是变本加厉,最终导致了悲惨的结局。
江晚棠自幼就对江鸿才没什么好印象,经常喝得烂醉回到家砸门,还要爷爷奶奶照顾他。
不高兴了就指着她骂几句,说她是扫把星自己才会输。
这也是后来江爸爸买房搬出去的原因之一。
所以对于江鸿才的离开,除了一开始的诧异之外,内心无悲无喜,就好像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唯一的担心,就是怕江爸爸知道后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嗯,等伯父病情稳定了再说也不迟。”
陆羡顿了顿,道:“我刚刚听到你说,谁要过来?你哥?”
江晚棠:“……”她还以为这茬已经糊弄过去了。
“就是李叔的儿子,我一直叫他哥哥的。”
陆羡挑了挑眉毛,“青梅竹马?”
“……你好好说话,都说是哥哥了。”
江晚棠说完,又忽然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道:“这走廊怎么一股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