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才不是,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又没道侣,怎么能知道道侣的好呢?”
就像纪妙妙的父亲那样,又温柔又好看。有那么一个道侣光是想想都美得很。
这世上除了佛修和修无情道的那些人,怎么会有人不想要道侣呢?
她也就是随口反驳了沈天昭一句,也没别的意思,结果对方一听炸了。
他拍桌而起,漂亮的眉眼怒目圆睁,乍一看有些像炸毛的猫。
“谁和你说我没道侣的,我……”
“你什么?”
话说到一半,沈天昭戛然而止。
他紧皱着眉头,有什么片段在脑海里浮现,等到他拨开云雾去探究的时候又消失殆尽,没了影踪。
“……没什么。”
沈天昭缓缓坐了回去,沉默了一会,自言自语地重复。
“我应当是有的,是有的。”
沈天昭从未结过道侣,这是凌霄亲口告诉白茶的。
他的天赋特殊,很容易给亲近之人带来灾厄,所以自始至终都孑然一身。
白茶却没再纠正他的话。
可能是因为神魂不全,记忆错乱了,也可能是因为他心里曾有过什么人,只是最终没有结果罢了。
“……既如此,那便是了。”
再继续聊下去就太沉重了。
白茶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有些僵硬地换了一个话题。
“对了师尊,你不是说这几日打算带我修行吗?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果不其然,沈天昭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
“你身体要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明日就可以开始。”
他眯了眯眼睛,感知了下白茶周身灵脉,见并未有什么堵塞或损伤的地方。
视线往下,落在了她手中的入坤上。
“不过你跟我修炼的时候别用入坤,我只能帮你磨合天斩,顺便再教授你几道剑意心法。终南老儿憋着什么坏水我不知道,只要你到时候能驾驭天斩了,哪怕仅是两分,也足够好好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了。”
天斩在她昏睡的这几日也从莲池里出来了。
“好,那我现在就去取剑。”
白茶刚要推门出去,沈天昭唤住了她。
“不急,剑就在那儿跑不了。比起与剑磨合,我发现你修行上还有个更大的问题。”
更大的问题?
白茶愕然,那不成她修行出了什么岔子?误入歧途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不由紧张。
“是我把你传授的道法理解错了吗?你给我说,我这就改,这就纠正。”
她可不想走火入魔。
“倒是和道法无关,是你的修行方式。”
沈天昭支着头,脸颊因为这个动作给堆得肉肉的,慵懒的有些可爱。
“我记得你当年入蓬山的时候不是还挺放得开的吗?怎么这才一两年过去,无论是出剑还是诵剑诀都这么束手束脚的?”
“啊?”
白茶挠了挠头,越听越糊涂了。
她怎么束手束脚了呀?
入剑宗之前她连剑都不怎么会拿,如今修行这么久她都凝心修为了,怎么听他说得自己还越学越倒回去了似的。
“你好像变得不太自信了。”
沈天昭回忆起白茶当年入蓬山撞仙缘,少女剑决浮云,直入山巅的场景似还在眼前。
“剑修最忌讳出剑不稳,心不定。我之所以择中你,让谢九思带你入剑宗,一来是因为你也和我一样不在五行,却又一身剑骨,是个修剑的好材料。二来更是因为你那一腔热血,年少轻狂。”
“可是之后我发现你很少有那般放得开的时候了。”
他看向白茶,眼神充斥着好奇和不解。
“你为什么不继续用那种剑诀了?是不喜欢吗?还是只会那么几个?”
“要不我教你?”
沈天昭说到这里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