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白茶的视线,风停雪羞恼地瞪了她一眼。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有说错什么吗?”
“啊没,我就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在师姐眼里我这种连练气都没突破的也算是天才。”
白茶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挠了挠面颊。
“你现在的确不算。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天灵根资质,被你折腾得灵力微弱得连个三灵根都不如。”
灵根不是数量越多就越厉害,而是反之。
举个例子,单灵根所蕴藏的灵力粗细是一根水管流出的水柱大小,而双灵根则是这个水柱的二分之一,同理,三灵根则为三分之一。
灵根之中以天灵根为最佳,寻常人若是有这样的好资质,开局就是王者了。
结果到白茶这里,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这一年来没有足够的灵力维持灵体,如今连个三灵根都不如。
说到这里风停雪叹了口气,心下不免也为白茶觉得遗憾。
“不过你灵根虽不成了,但是我觉得你在剑道上的天赋还在。”
白茶一愣,眨了眨眼睛。
“天赋?我总归就会一套入门剑法,师姐你是从哪里看出我有天赋的?”
“还能从哪儿?从你刚才在后山时候使出的那两道剑诀啊。”
风停雪想起先前那惊险的一幕,至今都心有余悸。
“那剑诀是谢师兄教给你的吧。谢师兄可是万剑云宗,乃至整个修真界少有的剑修奇才,他的剑诀就算是风停云也学不了。你能学会,哪怕你使出来的威力不及它本身的十分之一,也已经很厉害了。”
谢九思入道百年,在剑道上的造诣在同龄人之中无人能及。
他的剑诀很多都是自创的,很多弟子曾试图依葫芦画瓢,然而一般刚使出剑式就灵脉堵塞,灵力难以运行,更别提念出剑诀了。
在后山白茶对上的那头水蛟龙的时候,尽管它已经被她的业火困住,耗损了不少妖力。
可那也是个四品妖兽,风停云对上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白茶一个练气修者,能和它缠斗到那种程度,着实让她吃惊。
风停雪当时距离白茶不远,在她出剑时候看得真切。
那两剑从威力上来看至多也不过练气后期,堪堪突破筑基。
但她还只是初期,用的还是谢九思这样元婴修为的剑诀,能够成功出剑且没有受到反噬废掉双手已经很不容易了。
“咳咳!”
正在喝药的白茶听到这话呛得脸都红了。
“不是师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个剑诀不是谢师兄教给我的,它其实是……”
她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一般说道。
“它其实是我的天赋。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我这一次来找你讨要丹药也是因为我觉醒了天赋,需要丹药稳固修行。”
她还想要说什么,一只手先一步摸上了她的额头。
风停雪皱了皱眉:“也没发烧啊。该不会是刚才和水蛟龙动手的时候脑袋给撞了,怎么突然胡言乱语起来了?”
“不是师姐,我没说胡话,那真的是我的天赋……”
“那你说说你的天赋是什么?剑诀?这哪里算什么天赋,只要是个剑修都会吧。”
当然,风停雪并不是单纯凭借着这一点来判断的,还因为在白茶最后一剑试图断龙角的时候,是谢九思及时出现续上了她的剑诀。
这剑诀谢九思也知道,这更加验证了这剑诀是他教给白茶的。
白茶张了张嘴试图解释,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这个天赋发动的情况和剑诀很像,所用的还是些她中二时期的语录,除了羞耻一点没什么特别的。
听白傲天说她的天赋不止局限于中二台词,只是她现在的修为太低,很多技能都不能使用。
所以就更加没办法证明这是她的天赋了。
“……算了,你不信也正常。毕竟我灵根本就在五行之外,按理说是绝不可能有天赋的。”
白茶放弃了解释,反正这天赋别人知道不知道对她而言还有没什么影响。
而且风停雪不相信也好,这种天赋说出来也挺丢人的。
风停雪没听出白茶话里的意思,只当她是因为不能觉醒天赋而情绪有些失落。
“其实没天赋也没什么,你既能使出那样的剑诀,获得择剑资格并不是什么难事。”
说到“剑诀”她停顿了一瞬,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微妙。
“诶不过话说回来,我是真没想到,谢师兄平日里看上去那么谦逊稳重一个人,自创的剑诀竟然这么……啧啧。”
“看来他们说的没错,这修剑的骨子里都傲,连谢师兄这样的也不例外。”
一直以来风停雪以为谁都可以落俗,就谢九思不会,不曾想他也如此。
一瞬间青年在她心目中高大的形象隐隐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