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哈哈一笑:“你呀,无论笨不笨,朕都喜欢。”
两人调情的时候,太监来禀报,说陆从风求见。
皇帝怔了怔:“这都下朝了,他来做什么?”
沈妃眼睛一转:“是不是为了他未婚妻子的事?陆将军未婚妻子失踪,听说他着急的很。”
“这事的确奇怪。”皇帝打了个哈欠:“不过,找不到是最好的,这样,朕就能把同昌嫁给他了。”
“圣上,您怎么还在惦记同昌的事啊?陆从风又不喜欢同昌,何必让同昌嫁过去受罪呢?”
“他喜不喜欢不重要。”皇帝顿了顿:“重要的是,朕需要将同昌嫁给他。”
沈妃撇了撇嘴:“圣上,那您去会见陆从风吧,臣妾不敢干涉政事,就先行退下了。”
皇帝点了点头,又笑道:“这盘棋还没下完呢,阿晴,朕等着你。”
沈妃娇声道:“是,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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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从风进来的时候,皇帝还在研究棋局,看到陆从风时,他才笑道:“从风,朕刚和沈妃下棋,正提到你呢,你的未婚妻子,可有眉目了?”
陆从风道:“有些眉目。”
“哦?什么眉目?朕倒也奇怪,怎么会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掳掠重臣的未婚妻子,这也实在太猖狂了。”
陆从风低眉,只道:“此人的确十分猖狂,不但掳掠臣的未婚妻子,还诬陷大臣,逼死亲弟,欺瞒圣上!”
皇帝吃了一惊:“从风,你说的此人,究竟是谁?”
“正是……大梁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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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珩是匆匆忙忙被唤到皇宫的,他问太监皇帝唤他入宫的原因,领路的太监一直低头不语,直到他进皇帝书房的时候,太监才低声道:“殿下,圣上雷霆大怒,殿下务必小心应对。”
梁珩心中顿了,他整了整衣襟,才信步走进书房,一进书房,便看到皇帝铁青着脸,将一封书信砸到他身上。
皇帝颤抖着手指:“这封信,你作何解释?”
梁珩捡起书信,他面色不变,说道:“这是假的。”
“假的?”皇帝冷笑:“一封信可以说是假的,但你敢说,六年前,你没有买通谦儿府邸的长史?你没有在他幽禁之后买通看守苛待他?你没有授意王安审案的时候攀咬萧清远?你没有故意放出遗诏流言?这些事,从风都有证据!”
梁珩静静道:“所谓证据,不过是诬陷而已。”
站在一旁的陆从风已经忍受不了:“太子殿下,臣为何要诬陷你?”
“为何?”梁珩冷笑:“你一口咬定云七娘是被孤掳掠的,甚至还派霍青魏阳二将擅闯太子府找人,难道不是吗?”
陆从风道:“既然殿下认定七娘不在太子府,那可否让从风带人去搜?特别是去搜搜太子府书房的暗阁!”
“笑话,孤又没掳掠云七娘,凭什么答应让你搜查!”梁珩拱手:“父皇明鉴,这一切,都是因为陆朗怀疑儿臣藏了云七娘,才炮制出来的谎言!”
皇帝已经气得头晕:“朕倒也希望这是谎言,谦儿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梁珩心中只是冷笑,二皇子是他弟弟,那皇帝当初杀的那几个兄弟,难道就不是他兄弟了?凭什么他能为了争夺帝位屠杀手足,轮到自己儿子的时候,又接受不了了?可笑,真可笑!
但梁珩只是心中冷笑,嘴上仍然在喊冤:“父皇,天地明鉴,儿臣绝对没有陷害过二皇弟和萧清远!”
皇帝摆手:“这件事,就交给大理寺去查!”
大理寺一查,梁珩六年前做的那些事,定然会暴露无遗,皇帝又愤然道:“至于云七娘,朕也不信你一个堂堂太子,居然能做出掳掠臣妻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既然你口口声声喊冤,那让从风带人去太子府搜搜!如若不是,也好还你清白!”
皇帝金口一开,陆从风简直心中大石落地,只要他能去带人搜查太子府,那他就能救出宝姝了!
他简直要迫不及待奔去太子府,救出萧宝姝了,但梁珩明明已濒绝境,却仍然不慌不乱,甚至嘴角还挂起一丝微笑,梁珩一字一句道:“父皇,不能搜。”
“为何?”
梁珩道:“因为眼下有一件,比大理寺查案,还有找云七娘,更重要的事。”
“哦?”皇帝冷笑:“还有什么比查一查当朝太子是否陷害大臣,逼死亲弟、掳掠臣妻更重要的事?”
梁珩跪下,徐徐道:“自然有。”他顿了顿,朗声道:“那就是定北将军陆朗,阳奉阴违,勾结叛徒连晔,有不臣之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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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顿时如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皇帝才哑声道:“你说什么?”
梁珩不慌不忙:“父皇,半年前,您派儿臣去西州监军,回来时,儿臣就和您说过,西州军只尊陆朗,不尊皇家,在西州,打探陆朗的消息,就比登天还要难,因为没有任何一个西州军,愿意背叛陆朗,出卖他的情报!”
他瞧了眼脸色惨白的陆从风,嘴角讥笑,继续道:“陆朗在西州威权至此,儿臣知道,陆朗必会成为大梁的心腹大患,于是,便在西州广派暗探,监视陆朗的行踪,虽然大多时候,是一无所获,但暗探却总算带回来一个有用的消息。”
梁珩一字一句道:“暗探和儿臣回禀,陆朗攻北戎的时候,云七娘曾被连晔虏获,陆朗为救云七娘,单枪匹马去绿洲见连晔,他与连晔密谈一夜,暗探虽不知他与连晔密谈了什么,但却得知,连晔的尸首,被他以礼厚葬。”
皇帝额上青筋直跳,他看向陆从风:“从风,朕让你带连晔的人头回来,你只告诉朕,连晔与妻子灵鹤公主死于乱军之中,你可从未说过,你还见过连晔,甚至还亲自安葬他!”
梁珩笑道:“父皇,这些他如何会告诉您?您倒不如问问他,连晔到底和他密谈了什么?为何他单枪匹马前去绿洲,却能和云七娘安然无恙回来?”
陆从风一言不发,梁珩却已经转守为攻,咄咄逼人:“陆朗,你也不必否认,连晔的尸首,还好好的葬在绿洲之中呢,那绿洲几百叛徒,也好好的守在他墓前呢!是真是假,去绿洲一探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