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是西州,父亲也不在,谁能哄得了七娘呢?
陆从风只好继续赔礼道歉:“七娘,是我错了,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呢?”
“原谅?将军又没有对不起我,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呀?”
陆从风是说一句,萧宝姝就刺他一句,陆从风寻思着,错点鸳鸯谱的事情,真的让七娘这么生气吗?他忽恍然大悟,对了,七娘如此生气,肯定是因为他将她和一个女子撮合在一起,如果他将她和一个男子撮合在一起,七娘肯定就不会生气了。
陆从风一拍脑袋,道:“七娘,阿钰是女子,这没有关系,这西州城中有的是男子,我知道你向来喜欢冷淡清秀的男子,我替你找。”
萧宝姝晕厥:“你在说什么呀?”
陆从风不解道:“你不是因为我把你和颜钰乱点鸳鸯谱的事情生气吗?你气我将你和一个女子撮合在一起。”
萧宝姝真是哭笑不得,她根本就不是为这件事情而生气,不,这件事情,他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她根本就不会觉得生气啊。
陆从风又道:“我知道沈长史家的公子长得好,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人品不错,性格有些清冷,你应该会喜欢,明天我就将他请到将军府中来做客。”
萧宝姝简直不可置信:“你就这么急着将我嫁出去吗?”
陆从风道:“你不是在因为此事生气吗?”
萧宝姝简直是有口难言,她总不能告诉陆从风,她是因为在吃他和常乐的醋而生气吧,萧宝姝咬牙,跺了跺脚,将陆从风拼命推到门外:“你走吧走吧。”
可怜陆从风一直到被赶出门外,都不知道萧宝姝到底是在为什么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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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姝简直是气得磨牙,这下真是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了,她心一横,既然陆从风铁了心要将她嫁出去,那她不如遂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她让霍青请那位沈公子来做客,霍青还有些懵:“请他来将军府干什么?”
“将军请的呀。”
“将军什么时候请的?”
萧宝姝振振有词:“将军跟我说的,让这位沈公子来府中做客,不信,你去问将军啊。”
霍青哪里敢问,陆从风这几日心情似乎不太好,愁眉苦脸的,还是别去触他霉头了,何况,请个沈公子来做客,也无妨。
于是霍青就将这位沈公子请来府中做客了。
萧宝姝亲自在后花园中见了这位沈公子,果然如陆从风所说,这位沈公子长相俊秀,清清冷冷的,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位沈公子也十分懂礼数,他见到萧宝姝时,作了一个揖:“见过云姑娘。”
萧宝姝道:“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必客气。”
沈公子客客气气道:“姑娘是将军的义妹,在这西州城中人尽皆知。姑娘不必自谦。”
萧宝姝道:“所谓义妹,只是一句玩笑罢了,不值一提。”
沈公子微微一笑:“对了,不知将军请我入府中做客,所为何事?”
萧宝姝直接了当道:“将军想撮合你和我呢。”
沈公子脸色微红:“啊,这……”
萧宝姝敏锐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怎么?你有心上人?”
沈公子点头:“我与我表妹自幼青梅竹马……”
接下来的话,他不说,萧宝姝也懂了。
萧宝姝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也不会夺人所爱,所以公子无需太过担心。”
沈公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那我就和公子当个朋友相处吧,听说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也很久没有下棋了,想与公子切磋切磋。”
沈公子眼前一亮:“我在这西州城中下棋,从未遇到过敌手,也很是寂寞。”
萧宝姝笑道:“那倒是刚好了,我下棋,也很少遇到敌手。”
两人于是就切磋起了棋艺,果然沈公子的棋艺十分不错,两人下了棋,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萧宝姝与沈公子棋逢对手,切磋的难分难解。两个时辰后。终究还是萧宝姝胜了半子。
沈公子由衷道:“云姑娘棋艺实在是高超,倒不像……”
“倒不像一个舞姬。”
沈公子愣了下,然后讷讷道:“沈某不该以身份论人,这是沈某的过错。”
萧宝姝不以为意,她忽然看到陆从风和霍青正往这边过来,想必是霍青告诉了陆从风他邀请沈公子来做客的事情,萧宝姝忽然一指旁边的古琴:“公子可会弹琴?”
沈公子道:“自然会。”
“我突然想跳舞,公子可否为我弹琴助兴?”
“恭敬不如从命。”
沈公子坐到琴边,萧宝姝一袭鹅黄衣裙,夕阳西下,几缕阳光撒在她的脸上,她衣袂飘飘,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美不胜收。
陆从风停住脚步,他看着萧宝姝面向沈公子,浅笑盈盈,长袖曼舞,脚尖轻盈,腰肢婀娜,如洛水神女,如凌波仙子,让人移不开目光。